一般人以為麻將是很古老的遊戲,但文獻中首則麻將牌具記錄,要到1875年才出現,所描述的乃美國外交官吉羅福轉贈給博物館的藏品;首度有文獻將此遊戲名字記為「麻雀」
麻將
麻將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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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數目 |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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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用年齡 | 4歲及以上 |
準備時間 | 2至5分鐘 |
遊戲時間 | 依不同情形而定 |
運氣成分 | 是 |
所需技巧 | 策略、觀察、記憶 |
麻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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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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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名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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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名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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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文名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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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或麻將是一種源自中國的策略遊戲,麻雀偶作蔴雀,麻將偶作馬將或麻醬。遊戲參與者以四人居多,但也有二人、三人等變種(在日本、韓國較為常見)。麻將在各地的規則(尤其是計分方法)有很大不同,但基本目標都是通過一系列置換和取捨規則拼出某個特定組合的牌型,並阻止對手達成相同目的。遊戲側重技巧、策略運用和計算,但也涉及相當多的運氣成份。比起撲克,麻將的組合方式更為變化多端,需要通過複雜的機率分析才能預測結果。但麻將需要記憶的規則胡牌型也比一般撲克牌戲要多得多。在東亞與東南亞地區,特別是華人社區中,麻將常被當做娛樂或賭博手段。
麻將的牌張,各地大同小異,但多與廣東麻將相同,或為其子集。廣東麻將是迄今仍流傳的華人玩法之中,歷史最悠久者,其牌張分三類。第一類為序數牌(見附圖),分「筒子/餅」、「索子/條」、「萬子/萬」三門,每門有序數從一至九的牌各四張(三門共108隻)。第二類是字牌,包括「東、南、西、北」四款「風牌」及「中、發、白」三款「三元牌」,每款四張(七款共28張)。第三類是花牌,有「梅、蘭、菊、竹、春、夏、秋、冬」八隻。故全副麻將共計有144張。古代麻將有骨製、竹製或象牙製,現代麻將則多以塑膠製成。
一副麻將除了牌張,還有骰子及其他道具,例如日本麻將有「點棒」,廣東麻將就有一件稱為「莊」的塑膠道具,用來識別莊家與顯示「圈風」。
歷史[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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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以為麻將是很古老的遊戲,但文獻中首則麻將牌具記錄,要到1875年才出現,所描述的乃美國外交官吉羅福轉贈給博物館的藏品;首度有文獻將此遊戲名字記為「麻雀」,更遲至1894年(後詳)。史上第一本麻將譜《繪圖麻雀牌譜》[1]的作者沈一帆指「麻雀之始……不過三十餘年」。該牌譜成書於1914年,亦即作者認為麻將始於1880年前後。清末曾於南洋公學(今上海交通大學)任教的許指嚴於《十葉野聞》(1917)亦說,在北京,麻將於光緒末葉,甲午戰爭結束(即1894年)後才逐漸流行,至1900年大盛[2],與前述的幾個年份相近。徐珂的《清稗類鈔》(1916)[3]同樣指麻將於光緒、宣統年間才盛行,不過他說麻將由太平軍發明,時間比起上述首則麻將牌具記錄早了起碼十年,但仍屬十九世紀後半。由此種種,可推測麻將始於晚清,是相當近代的遊戲。
麻將的發源地,有寧波與閩粵二說。沈一帆(1914)[1]指「麻雀之始,始於寧波,不過三十餘年,繼及蘇浙兩省,漸達北京」,而徐珂《清稗類鈔》(1916)[3]一處說「始於浙之寧波,其後不脛而走,遂徧南北」,另一處卻謂「粵寇起事,軍中用以賭酒,……行之未幾,流入寧波,不久而遂普及矣」。杜亞泉《博史》(1933, p.35)[4]認為麻將「先流行於閩粵瀕海各地及海舶間。清光緒初年,由寧波江廈延及津滬商埠」,而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5](1946, p.99)就認同他的說法。史上首部英語麻將譜的作者 Joseph Babcock (1920, p.110)[6] 認為「麻將可能源自寧波,儘管亦有人指福建才是起源地」。著名的美國人類學家及遊戲研究者史都華·庫林 (1895a, p.140)[7]並無討論過麻將的起源地,但他引述另一著名的遊戲收集者務謹順爵士,謂當時的麻將遊戲(書中稱為「中發」"Chung fat")僅限於江浙一帶,故其所述較吻合寧波起源論。然而吉羅福麻將牌源自福州,記錄時間又比任何其他麻將牌來得早,故此又比較符合閩粵起源論。至今,麻將的實際發源地,依然未有定論。
至於麻將的發祥地,一般(例如上述多數作者)都同意是寧波。寧波(明州)在古代是和日本通商的重要口岸,而寧波話「麻雀」與「麻將」同音(然而太倉話亦如此),以及日本保留「麻雀」作書面稱呼,讀音卻是 majan,均可見寧波的影響。
麻將之形成,可從遊戲名稱、牌張與玩法三方面分述。其名稱與牌張,公認源自古代「馬弔」紙牌,但論玩法,馬弔是類似現代「打天九」般以大擊小的遊戲[8],絕非像麻將般鬥快湊成組合。若說麻將的玩法源自馬弔,應屬謬誤[註 1] ,也容易令人混淆。例如在香港,受到 TVB 的古裝劇集影響,「麻將古稱馬弔」一說十分流行,以至人們誤以為古代馬弔的玩法與現代麻將大同小異。中國大陸亦有報章[9]將相傳[3]由宋儒楊大年所著的《馬弔經》誤為《麻將經》,以為當時已有麻將遊戲。
名稱之沿革[編輯]
現今這個遊戲有「麻雀」及「麻將」兩個主要稱呼,但舊日還有「馬將」一名。一般相信三個名字皆從「馬弔」這個遊戲名字而來,但是實際演變過程,三個名字孰先孰後,就人言人殊。下表為部份主張:
作者 | 主張 | 細節 |
徐珂《清稗類鈔》(1916)[3] | 馬弔→麻雀 | 「麻雀,馬弔之音之轉也。吳人呼禽類如刁,去聲讀,不知何義,則麻雀之為馬弔,已確而有徵矣。」 |
胡適《漫遊的感想‧麻將》(1927) | 馬弔→麻雀→麻將 | 「馬吊三人對一人,故名「馬吊腳」,省稱『馬吊』;『麻將』為『麻雀』的音變,『麻雀』為『馬腳』的音變。」【維基百科註:清代汪師韓《談書錄》認為馬弔乃馬掉腳的簡稱[10]。此外,「腳、將」二字在寧波話及一些語言中為同音或近音。】 |
瞿兌之《杶廬所聞錄》(1935)[11] | 馬弔→馬將→麻雀 | 「麻雀當為馬將之訛,馬將又源於馬吊。」 |
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1946, p.97)[5] | 馬弔→馬將→麻雀 | 「馬將牌今亦稱雀牌。其稱為馬將,蓋由馬弔牌轉變而來,又加將牌【維基百科註:即東南西北四牌】,故名。」 |
然而根據文字記錄,「麻雀」應為遊戲的本稱,「麻將」出現得較晚,「馬將」最遲出現。
文獻中以「麻雀」為牌戲名稱,首見於清末狹邪小說《海上花列傳》(1894)[12]。俟後許多晚清至民初的小說或雜記也同樣見此稱呼,例如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中,《官場現形記》[13]、《孽海花》[14]及《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15]均如此,只有《老殘遊記》並無提過麻將遊戲。其他文學例子還有《負曝閒談》[16]、《廿載繁華夢》[17]、《秋星閣筆記》[18]、《九尾狐》[19]、《九尾龜》[20]、《近世社會齷齪史》[21]、《清稗類鈔》[3]、《十葉野聞》[2]等等。史上首兩部麻將牌譜《繪圖麻雀牌譜》(1914)[1]與《麻雀大觀》(1919)[22],以及眾多民初麻將牌譜,亦以「麻雀」為遊戲名稱。
「麻將」一詞出現得稍晚,暫時首見於黃世仲所著小說《宦海升沉錄》(1909)[23]。由於黃世仲在《廿載繁華夢》中使用的是「麻雀」一詞,當時民間可能已在交替使用兩個遊戲名稱。清末民初使用「麻將」一詞的文學作品並不多,例子有《檮杌萃編》[24]及胡適《漫遊的感想.麻將》等等。
「馬將」這個稱謂最遲出現,暫首見於魯迅的《高老夫子》(1924-25)[25]。儘管杜亞泉的《博史》(1933, p.34)[4] 及楊蔭深的《中國遊藝研究》(1946, p.97)[5] 這兩本研究中國遊戲的重要著作都稱麻將為馬將牌,但馬將此稱在文學作品當中較少見,主要是魯迅的著作[26][27],還有零星書籍,例如馬敘倫《石屋續瀋》[28]。
現今在中國大陸及臺灣(國語的使用上),人們多用「麻將」這個稱謂,而在廣東、香港、日本、韓國、臺灣(使用臺語時),則一貫沿用「麻雀」這個本稱。有鑑於「麻雀」原是雀鳥名稱,有些香港麻雀館將遊戲名稱寫成「蔴雀」,以便區分。
牌張之沿革[編輯]
明代葉子[編輯]
所謂「馬弔牌」,只是清人及近人的稱謂,明時尚無此稱呼。明人於遊戲與牌具之間,劃分得比較清楚。「馬弔」只是當時一種牌戲的名字,牌具本身,通稱為「葉子」,亦叫「崑山牌」、「蠟牌」等等,不一而足,但不稱為馬弔,用葉子玩的各種牌戲(包括馬弔遊戲)則統稱為葉子戲。
馬弔所用葉子有四十種花色。嚴格來說,此四十色葉子並非麻將牌的始祖,原因是它首度有記載之前一世紀,陸容(1466年-1494年)已於《菽園雜記》[29]描述一種牌式相近,但只得三十八色的葉子。陸容並無解釋這種初期葉子有甚麼玩法,其他明代作家亦無提過任何異於四十色的葉子牌,所以明代所謂「葉子」,一般都是指四十色那種。
馬弔遊戲及其所用葉子,首載於明代萬曆年間潘之恆所著的《葉子譜》。雖然徐珂(1916)[3]指宋代已有馬弔,但無論牌制抑或玩法,只有明、清兩代的馬弔才留下牌譜。據《葉子譜》所述,明代馬弔所用葉子共四十花色,每種花色一張,分「十、萬、索、錢」(「十」即十萬貫,而一索即一百文錢)四門:
— 由小至大 → | |||||||||||
十 字 門 | 二 十 | 三 十 | 四 十 | 五 十 | 六 十 | 七 十 | 八 十 | 九 十 | 百 萬 | 千 萬 | 尊 萬 萬 貫 |
萬 字 門 | 一 萬 | 二 萬 | 三 萬 | 四 萬 | 五 萬 | 六 萬 | 七 萬 | 八 萬 | 尊 九 萬 貫 | ||
索 子 門 | 一 索 | 二 索 | 三 索 | 四 索 | 五 索 | 六 索 | 七 索 | 八 索 | 尊 九 索 | ||
文 錢 門 | 九 錢 | 八 錢 | 七 錢 | 六 錢 | 五 錢 | 四 錢 | 三 錢 | 二 錢 | 一 錢 | 半 文 錢 | 尊 空 沒 文 |
以上萬、索、錢三門,即日後麻將的萬、索(條)、筒(餅),不過各門的牌張與麻將的序數牌仍有點出入。上述每門最大的牌均冠以「尊」字,麻將則無此稱。明代葉子牌以文錢中間有空洞,而取其意頭,以一文錢都沒有的空沒文為尊,這點亦令文錢門各牌的大小順序與其他三門相反,跟後世其他紙牌大異。千萬別稱千兵,後世又稱老千,空沒文別稱齾客,後世又稱為空湯、空湯瓶、空堂或空文,而半文錢則別稱枝花,後世又稱為半枝花或半齾。有研究者認為這三張牌即日後麻將的「中、發、白」(後詳)。葉子牌的十、萬兩門均印有《水滸傳》一百單八將其中二十人的圖像,例如尊萬萬貫是宋江,千萬貫是武松等等;索、錢兩門則印有銅錢或一串串銅錢的圖案,這些後來也成為某些麻將起源傳說的內容。陸容所述的三十八色葉子,並無空沒文與半文錢兩張牌,但十、萬兩門同樣繪有水滸人形。
以葉子牌來玩的明代牌戲,有文獻記載的,包括馬弔、看虎與扯章(又作「扯張」,分扯三章與扯五章兩種變化)三種。根據《葉子譜》描述,它們都是以大擊小的鬥牌遊戲,跟麻將這種湊牌遊戲截然不同。馬弔遊戲盡用四十張牌,看虎與扯章則去掉十字門,只留「千萬」,共用三十隻牌。
清初至清中葉三十色紙牌[編輯]
明代的四十色葉子,到清代開始改稱為「馬弔牌」[30],而紙牌的發展,亦分裂為兩股。其中一股仍保留明代葉子的四門,至晚清演變成一類由三十八至四十色不等,稱為 Lut Chi (Culin 1895a, pp.135-140)[7] 或「百子牌」的紙牌,及後再化為現今的客家六虎牌。另一股大致上只留葉子三門,共三十色。麻將牌及現今絕大部份中國紙牌,均是這一股的分支。這類三十色葉子並無特別統稱,有些作者以「紙牌」[31]來專稱它們,而不包括四十色的馬弔牌,但亦有作者將馬弔牌納入「紙牌」類別[32]。
混江與遊湖二詞,可見於《大清律例》[33]、康熙年間王士禎所著的《分甘餘話》[30]以及乾隆年間李斗《揚州畫舫錄》[34]與汪師韓《談書錄》[10]。清人對牌具與遊戲的分野相當籠統,用語又不統一,有時很難確定一個術語所指的是究竟一副牌具、一種牌制、一種遊戲,抑或一整個遊戲類別。上述文獻中,除了《談書錄》較明確地以遊湖來統稱各種用三十色葉子玩的牌戲之外,其他均對混江與遊湖兩者的用法相當含糊,且各有出入。籠統地說,遊湖乃用三十色葉子來玩的牌戲統稱,包括鬥牌遊戲及湊牌遊戲,而且有時可用多副牌合併來玩;混江只包括用三十色葉子玩的湊牌遊戲,而且只用一副牌。
默和、碰和(又稱「碰壺」)與十湖的意思比較清楚。它們分別是三種不同的湊牌遊戲的名稱。前二者可見於乾隆年間由金學詩所撰《牧豬閒話》,其中「碰和」一詞到了晚清大為流行,但意義亦變得非常廣泛,鮮有指涉原來的碰和牌。「十湖」又稱「十壺」,《揚州畫舫錄》與後來的晚清小說《鏡花緣》(1819)[35]、《風月夢》(1883)[36]、《繪芳錄》(1894)[37]均有簡略敘述。
從上述各文獻,可知清代的三十色紙牌,已具有麻將牌具的部份特徵:
- 各主流牌戲的牌張均只得三門。遊湖、混江、默和、碰和及十湖,都是去掉馬弔的十字一門,只留三門,與麻將相同。儘管明代看虎與扯章也一樣,但明代文獻並無記載兩者的流行程度。相比之下,清代牌戲多數用的都是三十色紙牌,《牧豬閒話》更稱此三十色紙牌「疑始於明之末造,而盛行於今世。雖鄉僻處,無地不有;非甚謹願者,無人不曉。」
- 開始有「條、餅」兩種稱呼。《牧豬閒話》保留馬弔「索、錢」兩門稱呼;《鏡花緣》仍稱索子為「索」,但改稱文錢門為「餅」;後來晚清小說《風月夢》就稱兩門為條、餅。姑勿論稱呼為何,紙牌的萬、索/條、文錢/餅三門,與「麻雀」的萬、索/條、筒/餅相若。
- 三門牌張的序數,開始統一為從一至九。明代看虎或扯章去掉十字門之後(但留下千萬一牌),餘下三門的牌張數目並不均等(萬、索兩門各九,文錢門十一隻)。然而,據《牧豬閒話》所述,默和與碰和的三十花色當中,三門牌張皆自一至九,與現代麻將相若,而餘下三隻為特別牌,稱為「么頭」,後來演變成現代麻將的三元牌(下詳)。《牧豬閒話》並無詳細解釋么頭的用法,只提及玩家可以視各么頭的序數為「一」,亦即它們是一種特殊的百搭牌。
- 同一花色開始有複數牌張。明代葉子戲,每款花色只得一隻,但清代開始則有將多副三十色紙牌拼成一具的做法,例如乾隆年間的遊湖及默和均用兩副牌,碰和則用四或五副。至於十湖,乃將四副三十色紙牌拼成一具,每款花色四隻,與現代麻將相同。
- 十湖牌除了合併四副三十色紙牌,還加上「褔、祿、壽、財、喜」五隻特別牌(合計125張牌),《揚州畫舫錄》稱它們為「五星」。有些懷疑是初期的麻將牌(後詳),亦以五星的部份牌張取名。
晚清「千萬紙牌」[編輯]
前述各種三十色紙牌戲當中,碰和牌所用的三十色體制,一直沿用至晚清。據 Chatto (1848, pp.57-59)[40]記載,當時人稱這樣的一副牌具為「千萬紙牌」(Tseen-wan-che-pae),而三隻么頭則稱為「千萬、白花、紅花」。俟後的西方文獻,例如務謹順(1895)[41]或 Culin (1895a[7], 1924[42]),亦多從此稱。按史都華·庫林(1924)敘述,三隻么頭仍為特殊百搭牌,但用法視牌戲而異。史都華·庫林亦指白花即枝花,而紅花即空湯/空沒文。然而各地對三么頭的稱呼也出現了差異,例如胡適(1928, p.31)[43]記載,有江西紙牌稱三牌為「千萬、枝花、全無」,而湖北人時稱「全無」為「空文」,與馬弔相同。姑勿論稱謂,胡適認為這三隻牌就是麻將三元牌的先祖,其中「全無」即後來的白板。
萬 | 一 萬 | 二 萬 | 三 萬 | 四 萬 | 五 萬 | 六 萬 | 七 萬 | 八 萬 | 九 萬 |
索 或 條 | 一 索 | 二 索 | 三 索 | 四 索 | 五 索 | 六 索 | 七 索 | 八 索 | 九 索 |
餅 | 一 餅 | 二 餅 | 三 餅 | 四 餅 | 五 餅 | 六 餅 | 七 餅 | 八 餅 | 九 餅 |
么頭:千萬、白花、紅花 |
西方人對晚清牌戲牌式的記錄,以史都華·庫林(1895a, pp.135-140)[7] 一書最為詳盡。它詳細敘述了清末英國駐華使官務謹順爵士於中國各地搜羅的多種以馬弔花色為本的紙牌牌式,其中除了一副稱為「lut chi」的牌具(即現今「客家六虎牌」的前身),其餘十七種均沿用千萬紙牌的體制。這十七種牌具當中,大部份都是合併兩副或四副千萬紙牌而成,或再加上十湖牌的五星各一張。然而也有例外,例如有一副北京紙牌就有六種百搭牌花色「時遷、王道、晁蓋、青蛇、白蛇、許仙」,介乎現今天津「旗牌」與浙江「傳統紙牌」之間;有一副安徽紙牌,為五副千萬紙牌併成,再加兩款百搭(財、喜)各五張;又有一副漢口紙牌,由四副千萬紙牌併成,但去掉三元牌,亦無五星;還有一副南京紙牌的五星,並非取名「福祿壽財喜」,而是「仁義禮智信」。就算是一般情形,即使牌式相同,但牌具名稱、三元牌各牌名稱、牌面設計、牌張大小等等,不一而足,差異亦有大有小。
初期麻將牌[編輯]
儘管麻將遊戲稱為「麻雀」,要1894年才有記錄,但從1875年起,已有類似名字及麻將牌具的記載。初期的麻將牌並無統一牌式,字牌與花牌之間可以有頗大差異,有些牌張似與十湖牌五星有關,又有些完全不見於其他紙牌或麻將牌。有花牌的麻將稱為「花馬」,無花牌與三元牌的稱為「清馬」[44]。
- 吉羅福的麻將牌(1875年或以前,一副148隻,另一副141隻以上)。現知首則麻將牌張記錄,來自美國人吉羅福 (George B. Glover) 的藏品。吉羅福是五口通商以後的美國駐華官員。他於1875年12月31日將十九種從中國帶來的遊戲用具贈予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45],其中他給第十七種的註解為 Dominoes for playing "Snatching the House-Sparrow," 148 pieces,其中 "Snatching the House-Sparrow" 這個稱呼與早期麻將耍樂稱為「『叉』麻雀」[3]一事吻合。根據庫林_1895b)[46]後來敘述,吉羅福還將另一副牌式相近的牌具捐贈給美國長島歷史學會博物館,而兩副牌都是吉羅福任職美國駐福州領事時所購。暫時未發現有官方文獻記載吉羅福曾任此職。由於有些舊文獻將各種領事(總領事、署理總領事、領事、署理領事或副領事)一概稱為「領事」,而且若同一地區有多名領事共事,可能只記錄官階或署任官階最高的領事姓名,因此吉羅福曾任福州領事一事,驗證有困難。然而,官方文獻記載吉羅福曾於1872年4月至1873年10月擔任福州海關稅務司,而暫時亦無其他吉羅福駐留福州的記錄,所以兩副牌有可能是他於這段期間內購得。按庫林(1895b)[46] 敘述,第二副牌的三門序數牌與現代麻將相同,但其餘牌張為「東、南、西、北、中」各四隻、「東王、南王、西王、北王、中王、天王、地王、人王、和王」及「春、夏、秋、冬」各一,共141隻,另外還有額外數張(文章一處指兩張,另一處指八張)空白牌,但庫林並無說明它們是當白板用還是當備用。
- 務謹順的麻將牌(1890年,140隻)。務謹順爵士 (Sir William Henry Wilkinson) 於一篇未曾出版的1890年筆記[47]內,記錄了他擁有一副稱為「中發」的牌具。按 Culin (1895a, p.140)[7]所載,務謹順這副牌乃購自寧波,並註解「中發」(Chung Fa) 的意思為 "hit and go"。這副牌的牌張基本上為現代麻將的子集,但無花牌,而且白板有八隻。
- 庫林的麻將牌(1909年,143隻)。史都華·庫林 (1924)[42]記錄了一副他於1909年從上海購入,「多多少少相當接近(後來的)麻將牌」(a set more or less closely approximating majong) 的牌具。從文章及其附圖所見,此麻將牌比現代麻將缺了白版,但多了三張稱為「文、武、摠」的牌,而八隻花牌名為「梅、蘭、菊、竹、琴、棋、書、畫」。
日本千葉「麻雀博物館」[48]亦有以下麻將牌:
- 公侯將相牌(年份不詳,152隻)。序數牌同現代麻將,但七隻字牌變為「公侯將相龍鳳白」,而且花牌有「梅蘭菊竹、漁樵耕讀、連中三元、指月高升」十六隻。
- Babcock 初期輸入牌(1922年,144隻)。麻將遊戲流行中國以後,美國人 Joseph Babcock 將麻將牌輸入美國,後來在美國量產。博物館收藏的這副牌基本上與現代麻將相同,但七隻字牌為「東南西北龍鳳白」。
- 遊龍戲鳳牌(1920年代,144隻)。序數牌同現代麻將,但七隻字牌為「遊龍戲鳳演劇白」,而八隻花牌為「名伶表演、古今趣史」。
該館還有一副昇官牌(年份不詳,新華社電視有一節目[49]指為清代製品),它包含一個「莊」、四隻圓形棋「酒、色、財、氣」,及200隻牌張:
- 一至九級、一至九品、一至九功,各四隻(共108隻),
- 「春官、夏官、秋官、冬官、太師、太傅、太保」各四隻(共28隻),
- 「福祿壽喜、元亨利貞」各一(共8隻),
- 「仁義禮智勇、公侯伯子男」各一(共10隻),
- 花牌「楠杞梗梓、漁樵耕讀、虎豹象獅、鯉〔鱔鰋鰷〕、麟鳳龜龍、稻梁黍稷、琴棋書畫、笙管簫笛」(共32隻,方括弧〔〕內的字體未能完全識別),
- 白板(共14隻)。
這副牌的子集可對應現代麻將牌(第一類對應序數牌,第二類對應字牌,而花牌中的「漁樵耕讀、琴棋書畫」亦為前述一些麻將牌的花牌),但正如千葉麻將博物館指出,這副牌明顯有昇官圖的淵源,而且亦不知這副昇官牌的玩法與麻將有多大出入。「福祿壽喜」四牌與十湖牌五星有無關連,也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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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1930年代的麻將花牌,可知牌張名稱仍未統一,『打鼓罵曹』出自京劇劇目,原始來源為三國演義,『水戰蘆花』出處不明,但三國演義有《蘆花蕩》,即諸葛亮三氣周瑜 |
除了實際藏品記錄,亦有作家記述麻將牌式之演變。
- 據徐珂於《清稗類鈔》(1916)所述,他當時的麻將牌,只有136隻,並無花牌,而且三元牌「中發白」的名稱與「龍鳳白」並存,而最初的麻將牌乃自馬弔牌演變而來,本來只得108隻(即只有序數牌),後來太平軍起事,「軍中用以賭酒,增入餅化、索化、萬化、天化、王化、東南西北化,蓋本偽封號也」。
- 1934年加拿大《大漢公報》報導[50]報導,辛亥革命之前,麻將其中四隻花牌曾名為「樵漁耕讀」;革命之後,則一度改為「五族共和」;至中華民國廢除五色旗,又改為「禮義廉恥」。
- 馬敘倫《石屋續瀋》(1949)[28]憶述,以前麻將牌只有一百零八張,四風牌為後來所加,初名為「公侯將相」,後改為「東南西北」。三元牌本來只有「龍鳳」或「中發」,白板只是供損失牌張時備用,後來才成為字牌。花牌最遲出現,且名目繁多,有「財神爺」、「貓食老鼠」,但不知他所謂「財神爺」到底是一隻牌還是三隻牌。據他所述,花牌既可作百搭用,亦可增加翻數。
以上所述的各副麻將牌,即使撇除牌張名稱上的小分別(例如「東南西北」與「中發白」曾經名為「公侯將相」與「龍鳳白」),各副牌的牌式無論是彼此之間,抑或與現代麻將比較,都有明顯差異,可見麻將牌從1870至1910年代,尚在成形階段。相比之下,1920年代的兩副麻將牌,牌式已等價於現代麻將。
相比晚清紙牌,麻將牌除了在牌式與物料上有變化,三門序數牌的名稱也歸於統一。根據大量清末民初的小說敘述,萬字門仍稱「萬」,但索字門則回復馬弔牌所用的「索」,放棄了後起的「條」,而文錢或餅門則改稱為「筒」,鮮有例外,不過現今中國大陸一些地方仍使用晚清紙牌的三門稱呼。「筒子」據徐珂所說,乃指銅錢中間的洞,而「索」則指穿起銅錢的索,不過這可能只是穿鑿附會,「餅」其實也可解釋成「銅」(銅錢)的口誤。
現代麻將牌[編輯]
現代麻將成形以後,牌式再無多大變化,大半若非與廣東麻將的144張牌相同,就是去掉花牌,只用序數牌與字牌共136張(例如日本麻將),然而亦有少數例外,諸如:
- 成都麻將只用108隻序數牌。
- 馬來西亞與新加坡區域的麻將就在廣東麻將之上加上「貓、鼠、雞、蜈蚣」四隻功能較花牌廣泛的「動物牌」,合計148隻。
- 越南麻將在序數牌和字牌之上加入十六隻有條件限制的百搭牌,全副共152隻。這十六張牌之中,八隻名為「花、元、喜、合、餅、索、萬、總」,另外八隻則無名或名為「一皇、二皇、三皇、四皇、一后、二后、三后、四后」。
序數牌與字牌的花色設計,各地也大同小異,唯一較具地域特色的例外,是「一索」。最早期的麻將已經以雀鳥作「一索」圖案,不過現今各地所用圖案不盡相同,例如廣東麻將採用的是麻雀(雀鳥)本身,而日本麻將則多用孔雀,還有一些地區以花草替代雀鳥。麻將牌的尺寸亦因地而異。廣東麻將每隻大約高3.75厘米、闊2.8厘米、厚2.25厘米,因廣東玩法為「十三張麻將」(即開局時閒家各取十三張牌),牌張數少,大尺寸較為方便。與之相比,台灣的十六張麻將較細小,日本麻將更小。
玩法之沿革[編輯]
研究者一般都同意,麻將乃從清代的默和牌及碰和牌(此碰和不同天九牌之碰和)演變而來[4][5]。縱使這兩種牌戲均以三十馬弔花色作牌張,其玩法(《中國賭博史》[51]一書有詳細描述)卻與明代馬弔大相逕庭,具有現代麻將的特色。例如它們均以湊合牌組為目標,而「碰」這個術語又源自碰和牌。另外,默和牌也奠下了四名玩家的制度。馬弔雖以四人為限,但牌例本身並不以四人為標準;默和則剛剛相反,它必須有四位玩家,並另有一人負責發牌的角色。
有關默和及碰和的描述,首見於清乾隆年間金學詩所撰的《牧豬閒話》。金學詩指這類紙牌戲「疑始於明之末造」,所以勉強要說的話,古代麻將應始自明末清初。然而,無論是牌張抑或玩法,默和與碰和仍與現代麻將有不少差異。由於缺乏文獻記錄,而僅有的文獻又記載得不夠詳細,從默和與碰和到麻將之間的發展,以下只作概述。
在已知的文獻之中,並不見默和牌於清中葉以後出現。「碰和」一詞一直沿用到民初,然而其意思不斷變化。《牧豬閒話》所述的碰和,是一種牌戲,但約莫同時代的《揚州畫舫錄》[34],則把碰和(書中稱碰壺)視為一大類的牌戲,十湖(書中稱十壺)即為其一。據《揚》書所述,十湖有四名玩家,他們會輪流讓一人休息,稱為「作夢」,然而此制度以至十湖牌的五星均不見於《牧》書中的碰和牌。清末民初的小說,更有以「碰和」來分別稱呼打麻將、天九之碰和,以及玩其他牌戲的例子,其中《九尾狐》第二回[52]曰「搬定坐位,碰的是一百零五張老和,不比目下都是麻將,連黃河陣也不懂,不要說八經三夢的老和。可見一樣賭錢,也有一時的風氣。」由於《牧》、《揚》二書並無提過「黃河陣」或「八經三夢」此兩術語,可見清初的碰和牌與麻將之間,也許還有其他稱為「碰和」的牌戲。
十湖牌與麻將及一些現代紙牌戲均有相當淵源。清代小說中,打十湖牌的情節並不多,《鏡花緣》[35]與《繪芳錄》[37]細節較多,但仍甚為簡略。然而,從字裏行間,可知十湖牌是湊牌遊戲,有「湖」數的概念。麻將所謂「胡牌」或「食糊」的「胡/糊」字,就是「湖」字之訛。現代牌戲之中,與十湖牌有清楚淵源的,包括內蒙地區同樣稱為「十湖」的牌戲、「南通長牌」與「東莞牌」。內蒙十湖不但有清代十湖「作夢」的制度,其部份術語亦見於《鏡花緣》及《繪芳錄》當中情節。南通長牌的玩法則與現代麻將非常相似,《揚州畫舫錄》與《繪芳錄》曾提及一個十湖牌色目「飄湖」,它也是南通長牌的術語,對應於麻將的「對對湖」,但不知於清代十湖牌中是否同樣意思。由於內蒙十湖或南通長牌的歷史不詳,到底它們是麻將的前身,抑或與麻將同樣繼承了清代十湖的精粹,甚至先有麻將的玩法,才發展出今日的規則,都是未知。
清初有「遊湖」一詞,而現今的「南通長牌」與「東莞牌」,仍俗稱「遊湖」。「遊湖」一詞,於《分甘餘話》中是遊戲,於《大清律例》中是牌具,於《談書錄》中是使用三十色馬弔牌張的牌戲之統稱(因此明代看虎與扯章這兩種鬥牌遊戲,也歸類為遊湖),其用法相當籠統,不過南通長牌與東莞牌皆屬湊牌遊戲。東莞牌的玩法[53]其實不及南通長牌那麼接近麻將,然而文獻中,它與麻將卻有最直接關係。
據務謹順(1895)[41]及 Culin (1924)[42]兩文所述,當時有一種遊戲,名字稱為「看虎」(Khanhoo),與明代看虎同名,其所用牌具則稱為「棍牌」(kun p'ai,Culin 註釋為 stick cards)或「麻雀」(務謹順文中譯音為 ma chioh,Culin 則譯作 má tséuk,兩者註釋均為 "hempen birds")。此棍牌除了百搭牌的牌數可能是二、五或六隻以外,基本牌式與十湖牌相同(即四副千萬紙牌加上數張百搭牌),Culin 一文附圖更顯示此棍牌的牌面設計與東莞牌幾乎一模一樣。至於這種看虎的玩法,是湊牌遊戲,而非明代看虎的鬥牌法。兩種看虎的合法牌組並不盡同,但也有共通部份,例如二萬、二索加上八餅,明代看虎稱之為「窮」,而 Culin 所述的湊牌看虎也有此牌組,只沒有註明名目。此牌組亦見於《繪芳錄》的十湖牌情節,小說中稱為「幫子」,不過小說情節中似乎有「加注」(小說中稱為「加一級看」)的玩法,而這並不見於湊牌看虎。當代十湖牌每位閒家獲發三十張牌,亦與湊牌看虎的十五張不同(但兩者所用牌具,均包含四副千萬紙牌)。Culin 文中稱各合法牌組為「眼」(ngán, "eyes"),儘管較麻將中的「眼」(又稱「雀頭」)廣義,但可見這種看虎與麻將的關連。事實上,Culin 稱此看虎為麻將的直接前身 (immediate source of ma-jong),不過此湊牌看虎的玩法,又與現代東莞牌不同。
傳說[編輯]
麻將的成形過程,研究者儘管知其大概,但確實起源仍不清楚。這方面,民間傳說倒有不少。迄今並無確鑿證據支持任何一項傳說,有些傳說細節更明顯與事實不符。然而,即使一項傳說沙石雜陳,仍可能包含一些真實細節,或反映麻將發展史當中的某些面貌。
太平軍說[編輯]
徐珂於《清稗類鈔》[3]之中指「麻雀」乃吳語「馬弔」的變音,而從馬弔牌張演變成麻將雛形,乃「粵寇起事,軍中用以賭酒,增入餅化、索化、萬化、天化、王化、東南西北化,蓋本偽封號也。行之未幾,流入寧波,不久而遂普及矣。」徐珂所述,與吉羅福麻將牌的牌式不謀而合,也是現知唯一反映了吉羅福麻將牌特色的獨立敘述。然而,《中國賭博史》[51](p.272)一書指出,太平天國曾多次發佈賭禁,但當中只提及骨牌與骰子,沒有禁止打麻將的資料,因此麻將由太平軍創制或改良一說,依然存疑。
「施-陳-張」說[編輯]
此說初見於美國記者 John Benjamin Powell 所撰文章 Mah Chang: The Game and Its History[54] (1923)。文章大致上說,相傳馬弔由一名施姓漁民於三千年前發明,有一百零八隻牌張。由於打馬弔令漁民忘卻暈船浪之苦,於是它就流行起來。到清代,一位駐寧波將軍陳魚門,為怕士兵於清晨時份打盹,令土匪有機可乘,劫去糧餉,於是效法施姓漁民的故事,將馬弔分給守衛玩耍,誰知收效平平,故此陳魚門嘗試加入「東南西北中發白」七隻新牌,令馬弔牌擴充為一副有一百三十六隻的麻將牌,而夜班守衛亦從此不再昏睡。後來一名譯音為 Chang Shiu-Mo 的寧波漁民將麻將牌再行改革,加入「春夏秋冬梅蘭菊竹」八隻花牌,更令這種天朝玩意的威力無遠弗屆,風靡海外。
上述傳說當中,除了陳魚門(1817-1878)真有其人,其餘細節均暫無實據。除了 Powell,暫時亦無發現任何清末或民初作家提過陳魚門與麻將有關。「施-陳-張」其後亦演化為不同版本,流傳各報刊之間,例如 1940 年紐約《富頓愛國者報》[55] 就只敘述了傳說中有關施姓漁民的部份,而 1924 年新加坡《海峽時報》一篇報導[56]則轉載了一個據說由一位 Mr R. B. Newington 從他的中國朋友聽來,然後刊登於上海某報章的故事。此故事的文風與 Powell 的文章迥異,但情節大同小異,唯一較顯著的例外,是 Newington 的故事當中,Chang Shiu-Mo 乃寧波商家而非漁民。
打馬說[編輯]
此打馬說其實是雙重誤會。首先,本來的傳說應該是「馬弔源自打馬」,可見於清代金學詩《牧豬閒話》;其次,正如該專欄作者或清人金學詩[58]指出,馬弔與打馬根本是兩回事。
一行說[編輯]
相傳麻將乃唐代一行禪師發明。原本的傳說,見於《澠水燕談錄》(約 1097 年)卷九:「唐太宗問一行世數,禪師制葉子格進之。葉子,言『二十世李』也。」它描寫的其實是一行和尚發明葉子格戲的故事。然而唐時所謂葉子格戲,並非如後世般指馬弔[10],而馬弔又非麻將,因此「一行發明麻將」一說,實在經過雙重扭曲。
孔子說[編輯]
麻將由孔子發明,而三元牌的中、發、白分別代表仁愛、真誠和孝心,或忠、孝、義。此說較多見於英文文獻[59][60]。此說出處不詳。儘管晚清確有紙牌稱十湖牌五星為「仁、義、禮、智、信」(儒家五常),但早期文字記錄中,將孔子與麻將扯上關係的,只有 L.L. Harr 撰寫的麻將說明書 (1923)[61],而且 Harr 只說麻將源自公元前 472 年,約莫是孔子的年代,最初稱為「百靈」,是吳王供妃嬪耍樂用的遊戲,卻沒有說麻將由孔子發明。清代以前的文獻中,也沒有敘述過任何類似麻將的遊戲。
射箭說[編輯]
麻將牌的箭牌本與箭術有關。紅中表示箭靶(古代射箭,靶上常用一個紅色的中字);「發」並非指發財,而是發箭;白板則表示射失。可是隨著麻將的演變,原來的箭術含義消失了,只剩下牌的種類仍叫「箭牌」。此說來源不明,但它顯出了早期有些麻將牌稱為「中發」("hit and go",見前述務謹順的麻將牌) 的事實。
三元說[編輯]
此說指麻將牌之中的「中、發、白」,與人們對陞官發財的願望有關。中就是中舉(中解元、中會元、中狀元,合稱中三元) ,發即發財,白即做官清白。此說不見於舊籍,只見於當代書刊,例如《圖說中國百年社會生活變遷》(2001)[62]。
萬秉迢說[編輯]
麻將本名「抹將」,抹的是水滸傳的一百零八將。相傳元末明初有名為「萬秉迢」者,非常推崇施耐庵筆下的梁山豪傑,於是以一百零八張數字牌隱喻各名好漢,例如以九條比喻「九條龍」史進,二條比喻「雙鞭」呼延灼,一餅比喻「黑旋風」李逵等等。萬、餅、條三門的名字,則取自其本人姓名的諧音(另有版本說發明者本身名為「萬餅條」)。由於一百零八將來自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是故又按此五個方位各添四張牌。又由於各人出身不外貧民或富紳,因而再添象徵貧的「白」及象徵富的「發」。此說不見於舊文獻,只見於當代書籍,例如《推不倒的長城》(1993)[63] 或《中國近代賭博史》(2005)[64] 等等,其細節亦不符史實——元末明初尚未有任何近似於麻將的遊戲,而且紙牌的文錢、索子兩門,要到清代才別稱「餅、條」。
此說突出了一些馬弔紙牌與晚清紙牌的特色。如前述,許多馬弔牌與千萬紙牌只有十、萬兩門才印有水滸人像,但根據 Chatto (1848, p.59)[40]所述,當時還有一些稱為「千萬人牌」(Tseen-wan-jin-pae)的牌具,牌式與千萬紙牌相同,但所有牌張均印有水滸傳人物名字。Culin (1924)[42]也提到,當時在中國稱為「麻雀」的棍牌,於美國華埠其實稱為「將軍牌」。儘管棍牌牌張中只得萬字門印有人像或人名,當地華人仍稱一百零八隻序數牌為「三十六天將七十二地煞」。
陳魚門說[編輯]
自從 Powell 提出「施-陳-張」說之後,「麻將由陳魚門發明/改良」一說就變得流行起來,至今亦成為流傳最廣的傳說,並演化成多種形式。
《快報》陳魚門說[編輯]
前述《快報》專欄[57]提到,當時民間亦有傳說,謂麻將始於明萬曆年間,到清代而盛。七張字牌本為「公、候、將、相、文、武、百」,但後來一名「以航海為業的舟山人陳魚門」,因為行船重風向,故將「公候將相」改為「東南西北」,再後來為了避提政治,就連「文武百」也改成「中發白」。
由前述各早期麻將牌記錄,可見四風牌確曾名為「公候將相」,Culin 的麻將牌也有「文、武、摠」三牌,與傳說相近。然而初期麻將牌的白板,並不像現今的白板般刻上長方框,而是名副其實的空白牌,與「白板由『百』」演變而成不吻合。歷史上的陳魚門亦非以航海為業,而是朝廷三品大員。
中央電視台陳魚門說[編輯]
2008 年中國中央電視台有一個英語電視節目[65],提出一項陳魚門說的「證據」,說曾任英國駐寧波領事的夏福禮 (Frederick E.B. Harvey),在日記中提過陳魚門教他打麻將。然而該節目只敘述了故事情節,沒有拍攝夏福禮日記真跡。由於節目指日本千葉「麻雀博物館」的創辦人野口恭一郎,於 2001 年訪問寧波「天一閣博物館」內的「麻將起源地陳列館」時,亦攜同該日記,因此美國作家 Tom Sloper 曾聯同英、法、日的三位麻將研究者向千葉麻雀博物館索取日記副本[66],可是後者表示無此館藏。
天一閣陳魚門說[編輯]
眾多陳魚門說當中,以天一閣「麻將起源地陳列館」所宣傳的流傳最廣。暫時該館並未展示任何支持陳魚門說的證據,但是網上有關麻將起源的中文文章,大多參考該館宣傳品而寫成。該館主張的陳魚門說,主要內容為陳魚門於同治三年(1864年)將紙牌改為骨製麻將牌,其中「老千、紅花、白花」改為「中、發、白」(與胡適主張「紅花/全無」變為白板不同),並賦名「箭牌」,又增加四風牌,令牌張擴充為136隻。此外還有其他豐富細節,例如由陳魚門直接傳授麻將知識的,除了夏褔禮之外,還有哈佛大學的第一位華人教授戈鯤化,而戈鯤化後來又將麻將引入美國等等。根據中國內地《人民網》對此館報導[67],館方表示「『索』象徵船的纜索和魚網;『餅』象徵船上的盛水桶;『萬』象徵船家對財富的渴望;『風』則為出海最為敏感的風等等」。此說忽略了「索、萬」兩門最少自明代馬弔已有的牌,是出自對錢幣的描述,與航海無關,可是這些資料問題,無損該館宣傳品的影響力。
護糧說[編輯]
根據蘇州文學雜誌社編輯谷新臆測,麻將本為江蘇太倉「護糧牌」。話說太倉曾有皇家糧倉,為防雀患,所以要打鳥。太倉人將鳥唸作 jiang,因此麻雀(鳥類)就叫 ma jiang。在麻將遊戲之中打一筒、打二筒等等,就是譬喻放槍趕鳥;東南西北四隻牌則譬喻風向;「中」指打中;「發」指打得多,長官有獎,所以發財;「白」指打不著;索子則譬喻死鳥的腳,而萬就代表賞金金額等等。谷新曾於一篇文章及前述的中國中央電視台節目[65]之中發表這些臆測,不過他在節目中強調,此純為個人猜測,而節目亦表示此臆測暫無實據。
麻將術語[編輯]
經過多年演變,各地不止有不同的麻將玩法,對共通的規則或行為,也冠以不同名稱,不過當中不少仍是明、清年代用語。以下列出各地玩家對部份術語的名稱,及這些稱謂的來源。
打麻將[編輯]
從徐珂的《清稗類鈔》(1916)[3],可知麻將耍樂最早是稱為「『叉』麻將」。根據1950年代以前的報章,當時除了「叉」,還有「打」與「拍」兩種叫法。「叉麻將」直至1970年代,仍見於報刊,「打麻將」則無疑是現今最流行的叫法。至於「拍麻將」,仍存於閩南語中[68]。今日還有「搓麻將」這種叫法,不知始於何時,亦不知是否「叉麻將」之音變(上海話「搓」和「叉」同音)。
莊家(莊)[編輯]
「莊家」本是「樁家」,是明代馬弔已有的用語,例如見馮夢龍《馬弔腳例》。
圈[編輯]
放銃[編輯]
出衝(粵港澳/大陸吳語地區)/放槍(台灣)/放炮(大陸)
「出衝」之中「衝」字的傳統中文寫法應為「銃」,於論牌藝的古籍中又或作從冫的「冲」,但今人多誤寫為水部的「沖」。「衝」於明代《馬弔腳例》中其實解玩家所下的注碼(明代馬弔玩法是鬥牌,不是麻將的湊牌,故有下注之舉),但演變至現代的「出衝」,或近音的「放槍/銃」,則變成帶「輸掉注碼」的含意。
至於「放砲」一語,最早見於清末小說《九尾龜》(1910)[20]的「開大砲」。
生張、熟張[編輯]
「生張」指未被打出或只打出過一隻的牌張,此語早於清嘉慶年間小說《蜃樓志》(1804)[69]已出現,不過小說敘述的並非麻將遊戲,而是麻將的其中一種前身,稱為「鬥混江」的紙牌戲。該小說亦稱檯上比較多見的牌為「熱張」,與後來見於清末小說《九尾龜》(1910)[20],而且為現代人沿用的術語「熟張」不同。
胡牌[編輯]
和牌(大陸)/胡牌(台灣、大陸)/食糊(粵港澳)
當麻將玩家將牌湊成了一定的組合,獲得勝利,就稱為「和牌」。「和」字可追溯至「默和牌」及「碰和牌」,但由於天九也有所謂「遊和」及「碰和」的玩法,而天九牌張又可追溯至宋代的「宣和牌」,因此「和牌」這個術語,也許從清代以前已經沿用。
「和牌」於清代又稱為「湖牌」。李汝珍《鏡花緣》 (1818) 第七十四回[35]裡面打花湖(一種天九牌戲)與十湖(一種類似麻將的紙牌戲)的情節,就有「湖」了某些牌以及出現「詐湖」的情節。「虎、和、湖」三個近音字,其實從清初開始,就一直在中國牌戲或牌具的名稱中獨立或交替使用,例如看虎、鬭虎、打四虎、六虎、花湖、十湖、遊湖、十五湖、花和、默和、碰和、遊和等等。「和牌」之所以稱為「湖牌」,也許也是音變的緣故。今人說「胡牌」、「食糊」或「詐糊/胡」,有可能是「湖」這個術語的本字失傳的結果。
自摸[編輯]
「自摸」指胡牌所用的那一隻牌是贏家自己摸回來,而非其他玩家打出。見晚清小說《負曝閒談》 (1903-04)[16]。
聽牌[編輯]
聽張(中國大陸吳地)/聽牌定口(台灣及中國大陸地區)/叫糊(粵港澳)
此術語指玩家只差一隻牌即可勝出。「聽牌」出處不詳(南方大部分地區"聽"字發音與"定"字發音相近),「叫糊」則顯然是為了對應「食糊」而來。由於各地規則不同,胡牌的種類和方法亦有出入,但一般而言,通過改變分組方法,一副牌可聽的牌張可以多於一隻。以廣東麻將為例,若玩家手上有十三張牌:
那麼以下任何一隻也可胡牌:
聽牌牌數在廣東麻將、香港麻將等多以「扉」字作為量詞,以上例的情況便會被稱為「六扉」。此出處未明,但麻將牌型「九蓮寶燈」(可聽的牌有九種,即謂「九扉」)在英語中稱為「9 Gates to Heaven」[70],當中的「Gates(門)」可能就是取自「扉」的意思(「扉」字在古時有「扇門」的意思)。
碰[編輯]
吃[編輯]
吃牌(台灣及中國大陸)/上牌(粵港澳)
「上」本是一種與麻將相似的天九牌遊戲「同棋」的發牌方式。根據楊蔭深《中國遊藝研究》(1946, p.85)[5]記載,同棋的開局方式與打麻將相近,各玩家都是先洗牌,然後在自己面前砌起十多幢牌,不過同棋的玩家還會在別處(例如檯中央)放置二十張「垃圾牌」。發牌的時候,先由莊家的對家擲三顆骰。若擲出 6, 10, 14, 18,就由莊家拿垃圾牌,下家拿莊家所砌的牌,對家拿下家牌,上家拿對家牌,各拿二十張。這種取牌方式就稱為「上」,若擲得其他點數,則用另外的開牌方式。
「吃牌」的出處不詳,但楊蔭深在書中論及麻將一節 (p.99) 也是用此語。由於粵人稱胡牌為「食糊」,所以「吃牌」這個詞語最容易引起混淆。
方法 | 圖示 |
1 | (以一條、二條吃三條) |
2 | (以二條、四條吃三條) |
3 | (以四條、五條吃三條) |
翻(番)[編輯]
抬或臺(臺灣、中國大陸江浙)/翻(番)(其餘地方)
多數麻將玩法計算籌碼時,都是以某個基數乘上二的某個冪次方來計算。這個冪,就稱為翻(番)。例如「三翻(番)」就是「翻三番」,即二的三次方,八倍。「翻(番)」這個術語,可見於晚清小說《負曝閒談》 (1903-04)[16]。
底[編輯]
此語早見於《官場現形記》(1903)[13]及《負曝閒談》 (1903-04)[16]。清末民初的麻將玩家約戰的時候,會以一「底」幾多錢來說明預期的最大輸贏總數,例如一百元一底,就是預期勝負最多在一百元上下。可是這個底數其實無大意義,原因是實際決定輸贏的,是各人勝出牌局之翻數,以及總共打幾多圈。即使商定一底一百元,總輸贏超出此數的情況亦常見,不過這個術語仍然沿用至今。
流程[編輯]
- 洗牌:把牌全反扣過來,使牌面朝下。玩家雙手搓動牌,使牌均勻而無序地運動,稱為「洗牌」。
- 碼牌:洗均勻之後,每人碼36張牌,兩張牌上下摞在一起為一墩,各自為18墩,並碼成牌牆擺在自己門前,四人牌牆左右相接成「四方城」(部分玩家會抽起花牌,每邊牌牆只有17墩,共136張牌)
- 擲骰與開牌:
- 採用兩次擲骰。擲骰者必須一手持三顆骰子(香港麻將為兩顆),從牌桌中央上空10—20厘米高度擲出。
- 莊家首先擲骰,擲得的點數,既是開牌的基數、也是確定第二位擲骰者的點數。莊家擲點、以莊家為第一位,按逆時針方向順序,庄為東,占數為5、9(、13、17)點;庄下家為南,佔6、10(、14、18)點;庄對家為西,佔3、7、11(、15)點;莊上家為北,佔4、8、12(、16)點。根據莊家擲骰的點數,再由占點數者第二次擲骰。
- 第二擲骰者擲點後,兩次擲骰的點數之和作為開牌點數。開牌前,莊家應及時收回骰子。
- 註:香港麻將中僅擲一次,開首局時先擲出點數決定對應之莊家,再由該莊家數自己牌牆中數牌,下同。
- 開牌:在第二次擲骰者所碼的牌牆處,從右向左依次數到並保留與開牌點數相同的那一墩,再抓下順著的兩墩牌。例如擲到5點,應由自己牌牆(因為5代表東位)從右到左數起5墩牌,並抓下第6及7墩的牌。擲到18點則直接抓上家的首兩墩牌,牌的順時針方向。
- 此後的局中則順著由莊家擲骰,跟上同。
- 下家按牌的順時針方向抓取,直至每個人抓3次共12張牌,此時由莊家先抓上層一張牌,隔一墩再抓上層一張牌,稱為跳牌,其他人依次各抓一張。莊家共有14張牌,其他人各有13張牌。
- 理牌、審牌、補花:分類整理手中的牌,整齊排列,審視牌勢。如手中有花牌,首先由莊家補花,即是從牌牆的尾端取牌,取牌數與花牌數一致。如補上花牌可繼續補,再由南家、西家、北家依次補,然後庄家打出第一張牌。
- 行牌:行牌即是打牌進行過程。由莊家打出第一張牌開始,此過程包括抓牌、出牌、吃牌、碰牌、開槓(明槓、暗槓)、補直至胡牌或荒牌。
各種玩法[編輯]
衍生產品[編輯]
玩法除了以上說明之外,還有:
電腦遊戲[編輯]
近年有許多麻將的電腦遊戲及電子遊戲出品,讓人可以與電腦對戰或透過網上與人對戰。這類遊戲以日本麻將居多,中文地區則多為網路麻將遊戲。
流行文化[編輯]
影視[編輯]
麻將電影以麻將為劇情要素,以香港電影居多。以下除非特別說明,否則都是香港製作。
- (2008) 麻局 Close Encounter Of Mahjong (中國大陸電影)
- (2007) 嚦咕嚦咕對對碰 House Of Mahjong
- (2007) 雀聖3自摸三百番 Kung Fu Mahjong 3: The Final Duel
- (2006) 打雀英雄傳 Bet To Basic
- (2005) 雀聖2自摸天后 Kung Fu Mahjong 2
- (2005) 雀聖 Kung Fu Mahjong
- (2003) 少年賭聖 Teenage Gambler
- (2002) 嚦咕嚦咕新年財 Fat Choi Spirit
- (1996) 麻雀飛龍 Mahjong Dragon
- (1986) 壞女孩 Why, Why, Tell Me Why?
- (1984) 麻雀放浪記 Mahjong Horoki (日本電影)
- (1981) 打雀英雄傳 Mahjong Heroes
只以錄像形式發行的戲劇及電視電影,則以日本製作為主。以下只列出非日本製作。
- (2008) 麻將至尊王(台灣電視電影)
漫畫[編輯]
其他[編輯]
- 阿嘉莎·克莉絲蒂的推理小說《羅傑‧艾克洛命案》(The Murder of Roger Ackroyd, 1926)第十六章「麻將之夜」(An Evening at Mah Jong)當中,一位名為 Dr Sheppard 的角色於某一局憑「天胡」勝出後,變得多話起來,令情節出現重要發展。
- 電影《Charlie Chan's Murder Cruise》(1940)之中,有一警句謂 "In China, mahjong very simple; in America very complex - like modern life."
- 八十年代的美國電視連續劇《The Greatest American Hero》在香港播出時,由於主角的超人服上印有一個紅色的「中」字,故 TVB 電視台將劇集取名為《飛天紅中俠》。
- 由 Raymond Benson 所著,以香港為背景的占士邦小說《Zero Minus Ten》(1997)中,有占士邦打麻將的情節。
- 電影《孽慾殺人夜》(Manhunter, 1986)與《沉默的赤龍》(Red Dragon, 2002)中,均有樹上刻著「中」字的情節,導演以此表達 Red Dragon(赤龍)的意像,不過 Red Dragon 只是西方對麻將牌的「紅中」的稱呼,並非「中」字的本義。
趣聞軼事[編輯]
- 根據《清稗類鈔》(一九一六)[3]記述,民初有些賭客窮奢極侈,麻將一底注額可達白銀五萬兩。另外,據《十葉野聞》 (一九一七)[2]記載,奕劻曾任軍機大臣,其子載振,曾設賭局,麻將一底,白銀三千兩,吸引攀附權貴之類。而載振並不露面,只暗中派人記下賭客性格,若輸掉三底仍屢敗屢戰,就記「上等」。賭坊大多招呼週到,倘若賭客裹足不前,就會設法威迫,務求賭客輸盡錢財。此舉既可觀人,也可斂財。
- 梁啟超有句名言,「只有讀書可以忘記打牌(麻將);只有打麻將可以忘記讀書。」[71]
- 胡適在一九三〇年專門撰文,將麻將與鴉片、八股、小腳並列為中國四害,「全國每日只有一百萬桌麻將,每桌只打八圈,就得費四百萬點鐘,就是損失十六萬七千日的光陰。」[72]。無奈,胡適夫人江冬秀是麻將迷,視牌如命,搬到美國後,江冬秀還常常和其他太太一起打麻將。每當麻將局三缺一時,江冬秀總是要拉胡適上麻將桌。
- 德國學者 Fritz Fleiner 於一九二八年,率先提出現代法學中的「比例原則」時,有名言謂:「警察打麻雀不能開大炮」(Die Polizei soll nicht mit Kanonen auf Spatzen schießen)[73],巧合地將麻雀與「開大炮」(出衝/放銃)連結起來。
Unicode[編輯]
Unicode1F000~1F02B 麻將牌的字元。
記號 | Unicode | 文字參照 | 名稱 | 記號 | Unicode | 文字參照 | 名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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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x1f000 | 🀀 🀀 | 麻將牌 東 | 🀁 | U+x1f001 | 🀁 🀁 | 麻將牌 南 | |
🀂 | U+x1f002 | 🀂 🀂 | 麻將牌 西 | 🀃 | U+x1f003 | 🀃 🀃 | 麻將牌 北 | |
🀄 | U+x1f004 | 🀄 🀄 | 麻將牌 中 | 🀅 | U+x1f005 | 🀅 🀅 | 麻將牌 發 | |
🀆 | U+x1f006 | 🀆 🀆 | 麻將牌 白 | 🀇 | U+x1f007 | 🀇 🀇 | 麻將牌 一萬 | |
🀈 | U+x1f008 | 🀈 🀈 | 麻將牌 二萬 | 🀉 | U+x1f009 | 🀉 🀉 | 麻將牌 三萬 | |
🀊 | U+x1f00a | 🀊 🀊 | 麻將牌 四萬 | 🀋 | U+x1f00b | 🀋 🀋 | 麻將牌 五萬 | |
🀌 | U+x1f00c | 🀌 🀌 | 麻將牌 六萬 | 🀍 | U+x1f00d | 🀍 🀍 | 麻將牌 七萬 | |
🀎 | U+x1f00e | 🀎 🀎 | 麻將牌 八萬 | 🀏 | U+x1f00f | 🀏 🀏 | 麻將牌 九萬 | |
🀐 | U+x1f010 | 🀐 🀐 | 麻將牌 一索 | 🀑 | U+x1f011 | 🀑 🀑 | 麻將牌 二索 | |
🀒 | U+x1f012 | 🀒 🀒 | 麻將牌 三索 | 🀓 | U+x1f013 | 🀓 🀓 | 麻將牌 四索 | |
🀔 | U+x1f014 | 🀔 🀔 | 麻將牌 五索 | 🀕 | U+x1f015 | 🀕 🀁 | 麻將牌 六索 | |
🀖 | U+x1f016 | 🀖 🀖 | 麻將牌 七索 | 🀗 | U+x1f017 | 🀗 🀗 | 麻將牌 八索 | |
🀘 | U+x1f018 | 🀘 🀘 | 麻將牌 九索 | 🀙 | U+x1f019 | 🀙 🀙 | 麻將牌 一餅 | |
🀚 | U+x1f01a | 🀚 🀚 | 麻將牌 二餅 | 🀛 | U+x1f01b | 🀛 🀛 | 麻將牌 三餅 | |
🀜 | U+x1f01c | 🀜 🀜 | 麻將牌 四餅 | 🀝 | U+x1f01d | 🀝 🀝 | 麻將牌 五餅 | |
🀞 | U+x1f01e | 🀞 🀞 | 麻將牌 六餅 | 🀟 | U+x1f01f | 🀟 🀟 | 麻將牌 七餅 | |
🀠 | U+x1f020 | 🀠 🀠 | 麻將牌 八餅 | 🀡 | U+x1f021 | 🀡 🀃 | 麻將牌 九餅 | |
🀢 | U+x1f022 | 🀢 🀢 | 麻將牌 梅 | 🀣 | U+x1f023 | 🀣 🀣 | 麻將牌 蘭 | |
🀤 | U+x1f024 | 🀤 🀤 | 麻將牌 竹 | 🀥 | U+x1f025 | 🀥 🀥 | 麻將牌 菊 | |
🀦 | U+x1f026 | 🀦 🀦 | 麻將牌 春 | 🀧 | U+x1f027 | 🀧 🀧 | 麻將牌 夏 | |
🀨 | U+x1f028 | 🀨 🀨 | 麻將牌 秋 | 🀩 | U+x1f029 | 🀩 🀩 | 麻將牌 冬 | |
🀪 | U+x1f02a | 🀪 🀪 | 麻將牌 百搭 | 🀫 | U+x1f02b | 🀫 🀫 | 牌的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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