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

韩滉


韩滉(723-787) 唐画家。字太冲,长安(今陕西西安)人。贞元初,官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政治上要求国家统一,曾参予平定藩镇叛乱的斗争。工书法,草书得张旭笔 法。画远师南朝宋陆探微,擅绘人物及农村风俗景物,摹写牛、羊、驴子等动物尤佳。所作《五牛图》,元赵孟頫赞为“神气磊落,希世名笔”,和《文苑图》并存 于世。
编辑摘要
中文名: 韩滉, 籍贯: 长安(今陕西西安)
性别: 国籍: 中国
出生年月: 公元723年 去世年月: 公元787年
职业: 画家 诗人 代表作品: 《判僧云晏五人聚赌喧诤语》、《李德裕见客图》、《尧民击壤图》、《田家风俗图》

韩滉 - 人物简介

韩滉韩滉画的牛
韩滉(723-787)(唐)字太冲,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少师休之子,以荫补骑曹参军。唐至德年任吏部员外郎,性强直,明吏事,以户部侍郎判度支数年,德宗时为镇海军节度使,遣将破走李希烈,调发粮帛以济朝廷。贞元初加检校左仆射及江淮转运使,封晋国公。性节俭,衣裘茵袵,十年一易,居处仅避风雨,不为家人资产,幼有美名,天资聪明,善《易》《春秋》,好鼓琴。能书善画,长于隶书;章草学梁侍中,草书得张旭笔法,亦工篆草。擅画农村风俗景物,写牛、羊、驴等走兽神态生动,尤以画牛“曲尽其妙”。
有 一次,他与友人谈论绘画之事,友人问道:“近来论画者谈及驴、牛和马,皆认为是常见之畜,最难状貌图形,不知吾兄有何高见?” 韩滉稍加思索回答说:“此话有一定道理,因牛马都是人们熟悉的家畜,平日所常见,画家稍有不慎,或者偶有误笔,人们就能发现,所以一般画家都不涉及此类题 材。”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不过,我以为自古迄今,农事为天下之本,而耕牛则为农家之宝。只要画家能够细心观察,还是可以画出特色的。”友人听 了非常佩服他的独到见解。
他在公退之暇,常常在家中鼓琴,而书法、绘画也都有很突出的成就,尤擅长人物画和畜兽画。《唐朝名画录》说他“能画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韩滉绘画具有一种浑厚朴实风格。从选材到表现,都有别于象王维一类士大夫孤芳自赏、脱离现实的创作倾向。南宋陆游赞其画:“每见村童牧牛于风林烟草之间,便觉身在图画,起辞官归里之望。”与韩干齐名,画迹有《李德裕见客图》《尧民击壤图》《田家风俗图》等36件,著录于《宣和画谱》。传世作品有《五牛图》卷,纸本,设色,笔墨稳健,恣态各异,生动有神;《文苑图》卷,绢本,设色,现均藏故宫博物院[1]

韩滉 - 绘画艺术

韩滉在政治上致力国家统一,曾参与平定藩镇叛乱的斗争。他身为显宦,但公务之余雅好文艺,工书善画,亦能鼓琴。书法学张旭草书,得其韵味。绘画远师南朝陆探微。善画人物,尤喜画农村风俗和牛、马、羊、驴等。风俗作品曾有《田家风俗图》《田家移居图》《尧民击壤图》《村社醉散图》《村童戏蚁图》《丰稔图》《盘车图》《渔父图》等,广泛地反映了当时农村的生活和习俗,画牛能曲尽其妙,表现出牛漫步、疾驰、鸣叫、顾视等各种情态以及村童牧放的生活情趣。曾作《集社斗牛图》《古岸鸣牛图》《归牧图》《乳牛图》等。其传世作品《五牛图》(故宫博物院)纸本设色,纵20.8厘米,横136.8厘米,画5只肥壮的黄牛分别作昂首、独立、嘶鸣、回首、擦痒之状。用笔厚拙粗辣,神气生动,是现存唐画中的珍品。唐代画牛名手戴嵩是他的弟子。

《五牛图》
一晴日,韩滉到郊外,看到耕牛食草,牧童嬉 耍,逍遥自得。远处一耕牛翘首而奔,另有几头耕牛纵趾鸣叫。有的回头舐舌,有的俯首寻草。韩滉看得出了神。一个月后,状貌各异的五头牛跃然纸上。一头牛在 低头慢慢地食草;一头牛翘首向前奔驰,仿佛是撒野的猛兽;一头牛在回顾舐舌,露出一幅旁若无人的样子;另一头牛则纵趾而鸣,好像在呼唤着离去的伙伴;还有 一头牛在缓步跂行,似乎走向田头,又仿佛耕地归来,令人回味无穷。整个画面,用笔粗放中带有凝重,显示出农村古朴的风俗。
韩滉的《五牛图》 问世以后,人们惊叹他所画的五头牛,不仅形似,而且形态各异,各具特征,肥瘦有别,牛色互异,笔法简朴,曲尽其妙,真是神妙之笔。这画虽为长卷形式,但所 画牛却各有独立,除了一丛荆棘之外,别无景物。这幅画在用色上很有特点的。现实的黄牛,品种虽多,但色相变化不多,图中三头黄色,两头深褐色基本是最典型 的毛色, 全画虽然只用两种颜色,给人的感觉却是丰富多彩的。这幅画还有个很大的特点能从牛身上看到一种感情,从它们不同的姿势,各自的眼神,我们似乎可以感受到它 的憨诚、健壮、朴厚、执拗、勤奋的性格。
韩滉《五牛图》
这幅稀世名画到了宋代,一直被宫廷珍藏。到了元代, 经过战乱,此画为书法大家赵孟頫收藏。他喜出望外,亲自为韩滉《五牛图》题跋,称赞此画“神气磊落,稀世名笔。”后来世事沧桑,韩滉的其他画作大都散失, 惟独这幅《五牛图》虽历经劫难,至今仍保留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成为故宫现藏数量极少的唐代绘画杰作之一,是国家级的文化瑰宝。

《五牛图》 白麻纸本设色;纵20.8cm,横139.8cm。1952年文化部文物局购于香港拨故宫博物院藏。经研究认为,韩滉画五牛以喻自己兄弟5人,以任重而顺 的牛的品性来表达自我内心为国为君的情感,是以物寄情的典型之作。笔法精妙,线条流畅优美,形神俱佳,表现出高超的笔墨技巧,是难得的唐画佳作。卷后有元 赵孟頫、孔克表,明项元汴,清高宗弘历等人题记。曾入宋内府,元赵孟頫,明项元汴曾藏,后入清内府,清末流散宫外,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以重金由香港购归。

《文苑图》
韩滉《文苑图》

《文苑图》是我国古代工笔人物画中的传世精品之一。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绢本设色,纵37厘米,横58.5厘米。相传所画是韩滉同时代的诗人钱起刘长卿等 在琉璃堂宴集的情景。图中主要描绘四个戴幞头、穿袍服的唐代文人相聚一起咏诗作文的场面。此画人物造型准确生动,逼真传神,惟妙惟肖;衣纹组织疏密有致, 精练明快;用笔插以兰叶兼用铁线描,行笔微有顿挫转折使线条圆润秀挺;设色清淡高雅,格调超逸,在表现技巧上充分地体现了唐代人物画的基本特征及高超的绘 画风格,堪称典范之作。

韩滉 - 艺术评价

韩滉画牛之精妙乃为中国绘画史千载传誉之佳话:古人说韩滉画牛“落笔绝人”;对于其牛畜画,陆 游谓之有生难见之“尤物”,赵孟頫称其为“稀世名笔”、金农叹为“神物”;又有清代画家钱维成将韩滉与韩幹并称为“牛马专家”。《五牛图》是韩滉在牛畜画 方面巨大成就的最有力的证明。韩滉作为“画牛专家”史有定论,且除《五牛图》外韩滉画迹不传于世,《五牛图》及其后人题跋自然就成为韩滉研究的极为重要的 依据。
考之画史,韩滉不仅擅画牛羊,还擅画人物和田家风俗。韩滉不仅是牛畜画的专家,在人物画方面也造诣精深、风格特出而自成一家。但韩滉“尤好图田家风俗”,描绘农家事物、风俗人物和表现农家生产、生活场面的田园风俗画在韩滉绘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是韩滉绘画极为重要的内容。
韩滉韩滉
《宣和画谱》虽称韩滉画牛“落笔绝人”,却将韩滉列入“人物门”。从《画谱》将韩滉列入“人物门”而不是“畜兽门”来看,牛畜绘画并不是韩滉绘画最为重要的和最具特色的内容。这从画史言及鞍马动物画时有“韩马戴牛”之说可以看出韩滉画牛并非最佳。《画谱》所载北宋御府所藏韩滉画迹三十六幅中半数以上(十九幅)是田园风俗,三分之一以上(十三幅)是人物,而牛畜画只有四幅。从各种题材作品的数量上看,人物和田家风俗都是韩滉绘画的重要题材。戴嵩画牛学于韩滉,《画谱》将戴嵩列入“畜兽门”却将韩滉列入“人物门”,这其中原因恐怕不仅是因为戴嵩画牛“过滉远甚”,也不仅是因为当时所见韩滉牛畜画数量不多,而人物画又数量可观且其田家风俗题材中又多涉及田家人物。 韩滉人物画不仅数量众多而且造诣极高、成就突出,有较高的地位。在谈到唐代人物画家的成就时,中晚唐画家程修己甚至认为韩滉人物画比张萱周昉人物画还要“完美”:
周(昉)侈伤其峻(俊),张(萱)鲜忝其澹,尽之其为韩(滉)乎!
程修己认为,周昉人物画过于夸张其丰硕之态而“伤”其俊秀之相,张萱人物画艳丽有余但缺乏生机,而韩滉人物画则能兼张周之长又弃其不足,甚至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境地。
士夫以谓(公麟画)鞍马愈于韩幹,佛像追吴道玄,山水似李思训,人物似韩滉,非过论也!
邓椿看来,韩滉的人物画方面的成就能和韩幹的鞍马、吴道子的佛像、李思训的山水互比高下。
韩 滉人物画的成就固然突出,但描绘农家事物、风俗人物和表现农家生产、生活场面的田园风俗画在韩滉绘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是韩滉绘画极为重要的内容。《宣和 画谱》所载韩滉作品三十六幅中半数以上(19幅)为田家风俗题材,有人甚至认为《宣和画谱》所载韩滉画迹三十六幅中仅有两幅与田家风俗无关。另外韩滉田园 风俗绘画见于著录的还有《村童嬉戏图》《鼓腹图》 (《画鉴》)、《归去来图》《云烟过眼录》)等。《石渠宝笈》对 韩滉《田家风俗图》和《丰稔图》有详细的记载和描述。这些作品内容极为丰富————牛羊、乡野村田、田家农事、风俗集社、村童农夫——或是农家风土事物或 是农家风俗人物或是农家日常生产生活的场景。从画史著录来看,韩滉人物画除为王公贵族歌功颂德之作外多以村田乡野为背景描绘田家人物及其生产生活的场面; 其以牛羊为题材的畜兽绘画也是以田园风光为背景。
韩公……尝爱丹青,调高格逸,在僧繇子、虔之上,能图田家风俗及人物,特尽精妙,品居上上。

朱景玄将韩滉绘画与小李将军李昭道和南宗绘画鼻祖王维同列在“妙品上”,认为其纸本绘画可与居神品之位的薛稷绘画相媲美。朱景玄虽然强调韩滉画牛“能绝其妙”,但却将韩滉绘画的题材依次列为村田、人物、水牛、驴子。可见田园风俗是韩滉绘画最为重要重要题材,且朱景玄对其田园风俗田园风俗绘画的评价也是极高的:
(韩滉)……尝以公退之外,雅爱丹青,调高格逸,在僧繇子云之上……六法之妙,无逃笔精。能图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议者谓驴牛虽目前之畜,状最难图也;唯晋公于此二之能绝其妙。人间图轴,往往有之,或得其纸本者,其画亦薛少保之比,居妙品之上也。
“能 图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朱景玄所谓韩滉绘画“调高格逸,在僧繇子云之上”、“六法之妙,无逃笔精”、“居妙品之上”等的评价不仅是指其牛畜 画,而是包括水牛和田家人物在内的田家风俗绘画。可以说,朱景玄也是将韩滉的牛畜画视为其田园风俗题材的一部分。在这一点上,《石渠宝笈》与《唐朝名画录》的看法是一致的。
韩滉《五牛图》局部
除《五牛图》外,韩滉绘画不传于世。韩滉以田家风俗人物和生产生活为题材的绘画我们已无缘亲见,而只能从仅有的文献记载来推测其大体风貌。元人苏伯达认为韩滉《田家风俗图》神气迥出,精妙可比王献之一笔书、陆探微一笔画,甚至超出陆探微而远在张僧繇、展子虔之上: 《田家风俗图》晋国公韩太冲所画……尝观张爱宝云惟王献之能为一笔书,陆探微能为一笔画,今观此图,神气迥出,笔不停毫,真得探微一笔之妙。历唐以来出探微之右者其太冲耶!虽张僧繇、展子虔亦奚过焉!
苏伯达所言与苏寿元所谓“睹其笔力真通神佳手,虽张僧繇、展子虔不得以窥其妙”所见略同,当为可信。古人对韩滉田园风俗画的评价——“居妙品之上”、“品居上上”、“虽张僧繇展子虔不得以窥其妙”等——还是相当高的。《宣和画谱》说属于韩滉一派的张符《放牛图》:“取其村原风烟荒落之趣,儿童横吹藉草之状,其一蓑一笠,怠将人牛相忘……” 陆游见韩滉所画《牧牛图》云:“每见村童牧牛于枫林烟草间之间,便觉身在图画……”
韩滉的田园风俗绘画与杜甫张籍元稹等反映社会现实的诗作相辉映,表现出曾经目睹过开元、天宝的盛世景象又经历过安史之乱的一代文(诗)人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忧虑和同情。其绘画中牛的形象正是其“任重而顺”甘于寂寞的人生写照,其绘画中的村田乡野、牧童农夫也正是感情所系。
在 唐代,诸多画家热衷描绘雍容典雅的贵族人物和华丽富贵的鞍马,而不屑于将牛羊、村田乡野、农夫牧童等田家风俗事物作为绘画的题材。但作为一朝宰相,韩滉却 舍鞍马而求诸于牛羊,舍贵族宴乐声色而求诸于田家风俗景物,将绘画题材转向农家生活的拓展,关注田家的悲欢。他在农村生活和田家风物的描绘中,记录着农家 生活的喜怒哀乐,寄予着对广大穷苦百姓的深切同情,并从中发现一种农家生活质朴自然的美,在怡然自乐中蕴含着一种恬淡闲适的情调。
韩滉开创了田园风俗绘画的先声,并深深影响了戴嵩、李渐张符邱文播等一批以田园风俗为题材的画家的创作,形成了以韩滉为首的田园风俗绘画一派,对后世耕织图的发展也有一定的启示意义。[2]

韩滉 - 诗词摘选

《判僧云晏五人聚赌喧诤语》
正法何曾执贝,空门不积余财。
白日既能赌博,通宵必醉尊罍。
强说天堂难到,又言地狱长开。
并付江神收管,波中便是泉台。
《听乐怅然自述》
万事伤心对管弦,一身含泪向春烟。
黄金用尽教歌舞,留与他人乐少年。
《晦日呈诸判官》
晦日新晴春色娇,万家攀折渡长桥。
年年老向江城寺,不觉春风换柳条。
乾隆题字
一牛络首四牛闲,弘景高情想象间,
舐龁讵为夸曲肖,要因问喘识民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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