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  .故名思意:秋天生長的菠菜。送秋波 用眼神傳遞情意給所喜歡的人


送秋波
 
有二種解釋:
1. 。這種解釋也是我們常常所碰到的用法。
如:「興馳遙遙情有所鍾,不免頻頻送秋波。」
 送秋波  用眼神傳遞情意給所喜歡的人

2. 比喻予人以願意接近的暗示。
秋波
  秋波
  1.故名思意:秋天生長的菠菜。
  幾年前的央視春節晚會小品中,趙本山曾有句台詞:“秋波就是秋天的菠菜。”但很少有人知道,“秋波”的出處頗有意思。
  晉書謝鲲傳》載:“鄰家高氏女有美色,鲲嘗挑之,女投梭,折其兩齒。”說的是,謝鲲家住建康,鄰居姓高的人家有個女兒,長得很美。謝鲲去挑逗她。當時那女子正在織布,怒他無禮,隨手抛出織布的梭子打他,把他的兩顆門牙都打斷了。
  2.後來,宋代蘇轼把這個典故寫進《百步洪》詩,有“佳人未肯回秋波,幼輿(指謝鲲)欲語防飛梭”一句,後代遂用“秋波”形容美女清如秋水.
   宋人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細琢磨此話極入骨。記得“文革”時偷讀《西廂記》,醉意朦胧中,頗不解“臨去秋波那轉”的好處,盡管那上邊批著:“‘秋波’一句 是一部《西廂》關竅”的話。這大概正是“不識愁滋味”,還“愛上層樓”的境界。後來逐漸懂了,因此上看美人也就專愛看她的眼睛,體會她的秋波之弄。
  將美人的眼神弄成秋天的水波,不知是哪位大手筆的創造,它不僅道出了眼睛的清澈明亮,還有著一種顧盼中的液態流曳用被浸潤、被留住的獲得效應,真夠精彩的。
   椐我所知,最早將秋波一詞運用到文學中的,是南唐那位只會做詞而不會治國的皇帝李煜。他在曆史上可以說是一位真正的風流皇帝,詞作得好,用語獨具風格, 連他同時代和後世的大文豪都公開承認。大約正是因爲這一點,他很讓女人們喜歡,那是真的喜歡,不摻任何的權利因素。如他和昭惠後周氏之妹小周後的戀愛,就 很平民色彩。小周後在姐姐生病時來到宮中,一下愛上了姐夫李煜,而身邊有著數不盡美人的李煜也爲此神魂顛倒。在花明月暗,輕霧迷蒙的夜晚,小周後手提金縷 鞋,只穿著絲襪,悄無聲息地來和李煜幽會。兩人心音顫顫,每次都恣意盡歡。後來,大周後病故,妹妹接替了姐姐的位置,爲此,李煜很認真地爲小周後火辣辣的 眼睛和不顧一切的真情寫了三首《菩薩蠻》,其中一首寫她的眼神說:“眼色暗相鈎,秋波橫欲流。”想來小周後的眼睛是很勾魂攝魄的,而李煜用“秋波”比喻也 算是恰到好處,而且還正是這位風流皇帝的長處,因爲後人都知道他善用“水”創造意象,最有名的就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般人只知道他用春水比愁緒用得好,殊不知用秋水比眼神也照樣絕。兩大發明,足令後人歎爲觀止。看來皇帝也須有點看家本領,江山管不好,詞作好了也行, 就像有的皇帝愛殺豬,有的皇帝愛打家具一樣,江山失去了,名聲卻留下了。但讓人關心的是,不知李皇帝當時從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愁緒中,還能見到“秋波”否?
  看美人而注重眼睛,這似乎是中國男人的經驗與傳統,他們深知,“眼爲一身之日月,五內之精華”。 亞聖公早在《孟子離婁上》中說:“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0焉;胸中不正,則眸子0焉。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0哉”。 他說觀察一個人,再沒有比觀察他的眼睛更好了。因爲眼睛不能遮蓋一個的醜惡。一個人胸中正,眼睛就明亮;胸中不正,眼睛就昏暗。聽一個人說話的時侯,注意 觀察他的眼睛,這個人的善惡又能往哪裏隱藏呢?看來孟夫子觀察人首先是看眼睛的,不知他對美人的眼睛如何評價,是否也受秋波的沖擊,爲尊者諱,後人不得而 知。漢代的王充倒是坦白,他在《論衡》中直言說:“美色不同面,皆佳于目。”同時代的《淮南子》中也說:“佳人不同體,美人不同面,而皆悅于目。”這已然 說得很明確了,以至于晉代大藝術家顧恺之肯定地總結出:“四體妍蚩,本無關于妙處,傳神寫照,正在阿堵(眼睛)之中。”到了這時侯,從理論上,男人們完成 了對眼睛的統一認識。
  其實,遠在孟子之前,男人們早就被美人的秋波所征服。春秋時代,碩人的秋波不僅讓民間詩人傾倒,也讓官府的采詩人難 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莊姜的秋波看煞了衛莊公以下的所有衛國人,被載入《詩經》中,千古流傳。大詩人屈原也不能免俗,在《少司命》中扯著嗓子贊揚 美人,並誇誇其談地說:“滿堂兮美人,忽獨與余兮目成。”一屋子美人都和他兩情相悅,用目光和他達成情意的默契。誰能想到繃著面孔上下求索熱衷家國之治的 屈子也能這般和美人眉來眼去呢?“無情未必真豪傑”,大可不必爲此驚詫,男人們大都會是這樣。況且屈原活動的楚地之女一向是以眼神散發魅力的,就連極度標 謗不好色的宋玉也終生難忘湘女的眼波,醉心于小女子那“含喜微笑,竊視流眄”,只將她們偷偷一看,眼波流動的細節就牢牢地記在心裏了。
  美人 如秋水的眼波,令男人們銷魂,更令男人們難以抵禦。白居易,這位中唐的大詩人,一生尤重歌女,對琵琶女的同情自不必說,而對彈筝女也充滿柔情,《筝》詩 中,他鮮活地寫道:“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後來這句詩又被李賀和晚唐的韋莊看中,李賀在《唐兒歌》中化用:“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人剪秋水。” 韋莊在名詩《秦婦吟》中照搬:“西鄰有女真仙子,一寸橫波剪秋水。”)夠厲害的,難怪他對楊玉環的眼神的把握也是那樣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 色。”你看女人的秋波是何等樣的威力,不僅能剪破秋水,而且還能令同性美色頓失。還有更甚的,最能體會人神之間微妙戀情的晚唐詩人李商隱,見了漢代李夫人 的塑像(注意,還未見到真人)就忍俊不住感歎:“壽宮不惜鑄南人,柔腸早被秋眸割。”美人(李夫人肯定是美人無疑)眼神如刀,已不僅僅是誘惑力,而是極具 殺傷力了,可怕不?其實沒什麽可怕的,“柔腸寸斷”該作何解釋?最美的結果就是被美人秋波所割。
  男人們心裏清楚,秋波的殺傷力倒是其次,最難的是感染秋波後的體弱發燒,李煜感染了“橫欲流”的秋波之後不久便“垂淚對宮娥”,江山易主,生命不保了。因此上,多情的男人總是敗在女人秋波的漣漪中,以致宋人周邦彥只有搖頭感歎:“無賴是橫波。”
  一串秋波, 一串故事;多少秋波,多少故事,秋波不知釀成了多少人的悲歡離合與春秋家國的變化更叠。
  餓眼望將穿,饞口涎空咽,空著我透骨髓相思病染,怎當他臨去秋波
  那一轉!休道是小生,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
   這是著名的《西廂記》第一本第一折中的曲詞,也是中國曆史上寫秋波最有名的一段。本來,張生見了崔莺莺後被她的美麗所驚倒,而此時崔莺莺見來了生人急欲 回避走開。望著離去的背影,張生餓眼怅然,饞涎直滴,未得病卻已失了常態,進入了顛迷狂熱之中,即“透骨髓相思病染”,人去了,看來希望是沒有了。然而, 轉瞬間,生機頓來,莺莺在張生欲支持不住之時,偶回頭,送了一個眼神給他,直令張生魂歸魄醒,眼前頓時變得陽光明媚。莺莺這臨去秋波那一 轉”,在她自身,是像秋水般明亮的眼神,脈脈含情,輕靈流利地閃動著,含蘊並傳遞著許多親切、溫柔、熱忱、依戀與向往的意緒和風韻。而在她和張生之間,就 提供了一種既蘊藉又明朗的訊息,既可使張生體察到她的深情和勇氣,又不讓在場的其他人有所覺察;既不失相國千金很有教養的雅致風度,又不拘于相府門第而恪 守封建之禮……這正如明人蕭孟0在《蕭氏研鄰詞說》中指出的:“蘭麝留香,珠簾映面,去後象也;春光眼前,秋波一轉,去後情也。”一個壯志赴考的窮愁書 生,一個重孝在身的相府小姐,在這莊嚴肅穆的佛殿聖地,合演了一幕目挑心招的喜劇。這千古一秋波,正不知蕩漾了多少癡男怨女的春心,不僅使崔張愛情,也使 一出《西廂記》留名千古,致使王實甫之後,不知有多少文人爭相做起“臨去秋波那一轉”的評賞文章。據我所知,明刊本《西廂記》都附有署名國子生的《秋波一 轉論》,後來清人徐震著《美人譜》論美人之韻也特意將“臨去秋波一轉”作爲最後一種條件。他的美人之韻是:
  簾內影、蒼苔履迹、倚欄待月、斜抱雲和、歌余舞倦時、嫣然巧笑、臨去秋波一轉。
   “臨去秋波一轉”作爲最後一韻,正顯出美人之韻中眼神的重要。這一點,我覺得至少是抓住了要眇之處,看美人韻致而重眼睛,至少比看小腳要健康得多,美麗 得多。從這一點是講,秋波之韻正是美人的“壓卷”之韻,有誰能想得到,莺莺當年的一回頭、一弄眼竟産生了這麽大的美學沖擊力。
  黑眼睛送秋波,是中國女人的善長,是中國男人的享受,那麽,在藍眼睛、黃眼睛的外國人中,是否也有秋波之弄呢?有的,只是沒有中國人的那般悠久,那般傳統。
   據說在中國的讀者群中,姿色平常的女人最愛讀《簡愛》,這概是一種微妙平衡吧。就是在《簡愛》這本書中,夏綠蒂勃朗特寫道:“靈魂在眼睛中有一個解釋者 ——時常是無意的,但卻是忠實的解釋者。”“時常是無意的”,那就是說關鍵時刻就是有意的了,你看外國人多麽會解釋!關鍵時刻,傑克倫敦在《馬丁伊登》中 寫麗茜的眼睛時說:“自從人分了男女以來,世世代代的女人的魅力全活龍活現在她這對眼珠中了。”關鍵時刻,藍眼睛有時就取代了嘴的作用,《複活》中的卡邱 霞在與聶赫留朵夫相遇時,“她的眼睛好像在問,這件事我做得對嗎?”“對,親愛的,對,這件事做得對;一切都對,一切都美。我心裏充滿了愛!”秋波的交流 在這裏達到了相當的默契與溫婉,而不像巴爾紮克在《貝姨》中那麽直接說出:“他一雙眼睛簡直是十大紮情書。”眼睛真是包含了無限,任誰也難以窮究到底,所 以普希金就說奧列尼娜的眼睛“有多少深思的性靈,有多少稚氣的單純,有多少纏綿的語言,多少柔情和多少幻夢……”面對一雙佳人的眼睛,真如讀一本人生的百 科全書。但你也切莫只做如是想,聽聽喬叟在《坎特伯雷故事集》中的喊聲:“你的眼睛殺了我,愛茉莉!”
  3.暧昧的眼神。
  眼睛能殺人,這又回到李商隱“柔腸早被秋眸割”上來了,中外男人在此問題上大概是不用磋商的。
  眼睛爲何具有這般神力?我想是否與它是人身所有敏感神經的集中點有關呢?曾經寫過《裸猿》一書的英國著名生物人類學家莫利斯在《人體秘語》中曾給眼睛下過這樣的定義:
  它直徑大約2.5厘米,但卻像是從石器時代以來就有的最複雜的電視攝影機。在眼球後方感光靈敏的角膜含有1.37億個細胞,將收到的信息傳送至腦部。這些感光細胞在任何時間均可同時處理150萬個信息。而它卻是人體中從呱呱落地到長大成人間生長最少的器官。
   神了,“生長最少的器官”卻能釋放出感天動地的能量。這種能量不是一朝一夕或是天生具備的,秋波能“弄”好,也是來自後天多方面的積累,是學識、素養、 氣質等多方面的綜合。臨去的那一轉,也並不是誰都能“轉”出來的,或者是想“轉”就會“轉”出來的。想當年那張生盡管窮愁一些,但鑒賞力還是蠻高的,也並 不是見了秋波就酥了的人物。所以說,對女性而言,秋波雖好,還在善弄,弄不好,就成了“飛眼”,濫施秋波,是絕不會有好結果的。
  但在男人, 也應善于鑒賞,何爲“秋波”,何爲“飛眼”?切不要見了女性眼神就多情,自認爲那就是秋波,實際上可能漣漪也不是,充其量只是“飛”了你一下,自當明白。 宋人蘇東坡《百步洪》詩有句:“佳人未肯回秋波,幼輿欲語防飛梭。”這裏涉及到一個很有趣的典故:南朝謝氏家族二世祖謝鲲,字幼輿,年輕時看上一位芳鄰, 是位當窗而織的漂亮姑娘。謝鲲有一次在窗口挑逗她,她不予理睬(即未肯回秋波)。謝鲲依然不走,繼續大膽挑逗。姑娘情急,冷不防甩過一只飛梭,正好打中謝 鲲臉面,當場掉下兩顆門牙。此事在士林中傳爲笑談,說是“任達不已,幼輿折齒”。哪知謝鲲過後並不在意,也沒有向那位姑娘計較掉了的兩顆門牙,還悠然自得 道:“折齒算什麽,又不妨礙我嘯歌!”今天看來,謝鲲的作法盡管放達,但還是太不值,丟了兩顆門牙,也未換來秋波。在此倒要提醒今日男人們,佳人而未將秋 波送你,就該趁早退卻,知趣一些,免受“飛棱”之苦。否則,盡管能“嘯歌”,卡拉ok比賽卻得不到高分了。 秋波之弄,可說是中國女性的專利。(王朝網路 wangchao.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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