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戰爭
甲午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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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背景
1863年底,朝鮮哲宗逝世,神貞王后立宗室興宣君李昰應之子李命福即位,改名李熙,是為高宗。當時高宗還年幼,奉生父李昰應為興宣大院君(華人稱之為「雲峴君」),攝朝政。李昰應為人極為反日,下令:「凡與日本交涉者,處死刑」。1873年大院君下台,閔妃(即明成皇后)掌政。清光緒元年(西元1875年),有艘日本軍艦「雲揚號」,停泊在朝鮮江華島沿海附近號稱進行海域測量,卻在傍晚以補充淡水為由,未經提前通知朝鮮守軍企圖上陸。江華島砲台守軍發砲攻擊。日艦「雲揚號」全力反擊,摧毀江華島砲台並攻陷永宗城。
事後,1876年2月26日,日本與朝鮮在江華島簽訂不平等的《江華條約》(又稱《丙子修好條約》、《日朝修好條約》),朝鮮給與日本貿易特權並互相承認為自主獨立的國家。
關於此事件的來龍去脈,羅惇融在《中日兵事本末》書中,詳細記載:「光緒元年秋,日本以兵艦突入朝鮮江華島,毀其砲台,焚永宗城,殺朝鮮兵,掠軍械以去。復以兵艦駐釜山,要盟。方副島種而之來議也,乘間語總署,朝鮮是否我屬國,若為屬國,則由我主朝鮮通商事。總署答以朝鮮雖我藩屬,而內政外交,聽其自主,我朝向不與聞……至是,日本以兵脅朝鮮,而遣開拓使黑田清隆為全權大臣,議官井上馨副之,赴朝鮮議約。二年春,約定認朝鮮為獨立自主國,互派使臣,並開仁川、元山兩埠通商,日艦得隨時測量朝鮮海岸,中國視之漠然也。」
此條約在朝鮮造成保守黨與維新派的鬥爭。保守黨想維持「事大交小」傳統的外交方式,維新派想因此脫離與大清國的冊封關係,與歐美結交來發展朝鮮。但大清國仍控制著朝鮮朝廷保守的官員與貴族。
清光緒八年(1882年),朝鮮發生新舊黨之爭。朝鮮自江華島事件後,國內維新派組開化黨,是為新黨;舊黨則以大院君李昰應為首。因王妃閔氏一族與李昰應不睦,李昰應遂唆使兵變,焚日本使館,殺日本中尉堀本禮造。日本因而出兵朝鮮,清廷亦派兵朝鮮。敉平叛亂後,清朝與日本皆駐軍漢城。清朝將李昰應逮捕,囚禁於中國保定,1885年獲釋。
清光緒十年(1884年),中法戰爭正酣,日本密令其駐朝鮮公使竹添進一郎策劃朝鮮維新派開化黨人發動政變。竹添進一郎對金玉均、洪英植等開化黨首鼓動「清法開戰,清國將亡,貴國有志於改革之士,不可失此機……」,還主動幫開化黨制定政變計畫。12月4日洪英植等開化黨人發動甲申政變,在王宮放火,引日軍入宮。在朝鮮大臣奔向清軍軍營,「匍匐轅門,撫告哀衷」請求援助下,袁世凱率領二千名清軍進入漢城,擊敗日軍後攻入王宮,救出朝鮮高宗。高宗獲救後,立即下令將擒獲的洪英植等七人處死,並追捕朴永孝等人。
事件過後,清光緒十一年(1885年),中日兩國代表李鴻章、伊藤博文於天津簽訂《中日天津條約》,中日兩國均自朝鮮撤兵,並約定:「將來朝鮮如有事,清日兩國或一國要派兵,應先行文知會;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
清光緒二十年(1894年)三月,朝鮮東學黨黨魁崔時亨、全琫準等人,於全羅道聚眾號召農民起義,發檄征討日寇、驅逐權奸,史稱東學黨起事。朝鮮高宗恐慌,向北京告急。四月,直隸提督葉志超奉令率軍馳赴朝鮮,清軍登陸駐屯於牙山,並按《中日天津條約》之規定電告日本。東學黨亂兵聞中日軍隊已至,不戰而潰。五月,袁世凱以東學黨潰散、叛亂已平,要求日本同時從朝鮮撤兵。日政府反要求中日兩國留兵,共同改革朝鮮內政,為清廷所拒。六月,日軍突然衝入王宮,囚禁高宗,命大院君李昰應主國事。李昰應為報囚禁中國保定之恨,不經思考,答應為日本效力,下令驅逐在朝鮮所有華人出境。[來源請求]後日本發現大院君曾寫信要求東學黨徒北上與平壤清軍一起驅逐日軍。[1]
北洋大臣李鴻章發覺事態不妙,急調總兵衛汝貴、提督馬玉崑率軍火速由大東溝登陸,進駐平壤;另調北洋陸軍十餘營分梯次渡海馳援朝鮮。
7月23日,濟遠和廣乙兩艦抵達牙山,掩護運送清軍的運兵船在朝鮮牙山登陸。
7月25日拂曉,兩艦離牙山返航。早晨7時20分,在朝鮮豐島海面,遭遇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吉野、浪速及秋津洲等三艦。日軍不宣而戰,發砲攻擊濟遠和廣乙(日方稱濟遠先開火)。經過一番激烈砲戰纏鬥後,福建船政局自製砲艦廣乙企圖逼近日艦發射魚雷,但在秋津洲、浪速壓倒性的火力打擊下受重創,船身傾斜,人員傷亡慘重,無力再戰。此時載有第二波増援朝鮮清軍1200餘人、並懸掛英國國旗的英國高陞號商輪和滿載軍械的操江艦先後駛來,日艦浪速及秋津洲改追高昇及操江。廣乙於是向海岸方向退出戰鬥,最後在朝鮮十八島附近擱淺,縱火自沉。濟遠則懸掛白旗,然後更掛上日本軍旗,向西棄二艦而走,日艦吉野在後追擊,濟遠以尾炮向吉野還擊,後得脫。
9時15分,日艦浪速發出信號,勒令高陞號停船,英籍船長被迫停駛。浪速派代表乘小艇登船檢查,詢問船長:「高陞號隨浪速走,同意嗎?」,英國船長 回答:「如果您如此命令,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在抗議下,服從」。人員回母艦後,浪速掛起信號旗命令高陞號起錨,隨其前進。船上官兵拒不投降,在高繼善的 領導下,接管高陞號並禁止英人離船,英籍船長要求浪速再派代表前來。小艇接近高陞號,船長與日方交涉要求駛回大連或旅順,但日方未做回覆。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刻,日軍掛出旗號,要求船上洋員離船,但是清兵禁止放下小艇,英船長用信號告訴浪速此狀況並請其再派小艇來,浪速拒絕。
7月28日夜,日本陸軍進攻牙山清軍,發生激戰,清軍不支,退向平壤。 8月1日(陰曆七月初一),中日雙方正式宣戰。此時相當多的西方人認為中國將會獲勝。[3]
交戰雙方
大清帝國
北洋海軍自1888年正式建軍後,配置有鐵甲艦定遠號及鎮遠號,各有12寸巨炮4門,航速分別為14.5節及15.4節。然而之後到甲午戰爭之前6年沒有再添置鐵甲艦。在此期間,重修頤和園花費數千萬兩白銀,即十幾艘定遠級鐵甲艦的費用。1889年光緒皇帝大婚,花費白銀550萬兩,即三艘半定遠級鐵甲艦的費用。1891年戶部尚書翁同龢奏 准暫停南北海軍購買外洋槍炮船隻3年。因此在開戰時的北洋海軍已經沒有多少「大艦巨炮」優勢可言,1894年中日對比是20CM以上火 炮:31/15,20CM以下火炮230/140,速射機關炮244/294,魚雷管39/43,航速11.48/12.84,裝甲巡洋艦3/1,防護巡 洋艦3/8。[4]
1894年5月下旬李鴻章校閱北洋海軍, 奏稱:「北洋各艦及廣東三船沿途行駛操演,船陣整齊變化,雁行魚貫,操縱自如……以魚雷六艇試演襲營陣法,攻守多方,備極奇奧。」「於駛行之際,擊穹遠之 靶,發速中多。經遠一船,發十六炮,中至十五。廣東三船,中靶亦在七成以上。」「夜間合操,水師全軍萬炮並發,起止如一。英、法、俄、日本各國,均以兵船 來觀,稱為節制精嚴。」戰爭前夕,北洋艦隊大沽、威海衛(今山東威海)和旅順(今屬遼寧大連)三大基地建成,英國觀察員看完北洋艦隊操演後上書海軍部,也認為北洋艦隊戰力不容小覷。
後期因李鴻章解僱當時訓練海軍的英國人琅威理,引致北洋艦隊軍紀出現問題,「有某西人偶登其船,見海軍提督正與巡兵團同坐斗竹牌也。」「每北洋封凍,海軍歲例巡南洋,率淫賭於香港、上海,識者早憂之」。1888年原本預訂購入300箱炮,後因為軍費不足,北洋海軍只購入了3發炮,「從前撥定北洋經費號稱二百萬兩,近年停解者多,歲僅收五六十萬。」《李鴻章全集》:「中國水雷船排列海邊,無人掌管,外則鐵鏽堆積,內則穢污狼藉,業已無可駛用。」至於領導丁汝昌「孤寄群閩人之上,遂為閩黨所制,威令不行」。劉步蟾則被人們稱為「實際上之提督者」。
大日本帝國
1882年,日本海軍還只是魚雷艇和二千噸以下的近海鐵甲艦為主,無大型鐵甲巡洋艦。1885年,日本提出十年的擴軍計劃,意圖超過北洋海軍。1886年,法國海軍工程師白勞易受雇建造4700噸級大型鐵甲巡洋艦「松島號防護巡洋艦」和「嚴島號防護巡洋艦」。1890年時,中國北洋艦隊總排水量為27000噸,而日本海軍總排水量在17000噸以上。日本以國家財政收入的60%來發展海、陸軍,當時日本政府年度財政收入僅八千萬日元。1893年起,明治天皇決定每年從自己宮廷經費中撥出三十萬日圓,再從官員薪水裡取十分之一,補充造船費用。到了1894年甲午戰爭時,日本海軍艦隊總排水量為72000噸,多數有配置速射炮的新式艦艇。
戰前日本實際動員兵力達240,616人,其中174,017人有參戰經驗,海軍擁有軍艦32艘、魚雷艇24艘,排水量72000噸,超越北洋水師。日本對清廷改革後的實力仍有顧忌,對於北洋水師不敢輕敵,1880年日本參謀本部長山縣有朋的調查報告中指出,大清帝國平時可徵兵425萬,戰時可達850萬人之多,「鄰邦之兵備愈強,則本邦之兵備亦更不可懈」。
維基文庫中相關的原始文獻:
文中提到:
...滿清氏元(原)塞外之一蠻族,既非受命之德,又無功於中國,乘朱明之衰運,暴力劫奪,偽定一時,機變百出,巧操天下...雖然,我國之所懲伐 在滿清朝廷,不在貴國人民也;...夫貴國民族之與我日本民族同種、同文、同倫理,有偕榮之誼,不有與仇之情也。...故船載糧食、兵器,約期赴肋。時不 可失,機不復來。古人不言耶: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卿等速起。勿為明祖所笑!
過程
甲午戰爭始於1894年7月25日的豐島海戰,至8月1日清朝政府對日宣戰和日本明治天皇發布宣戰詔書,1895年4月17日以簽署《馬關條約》而告結束。戰爭持續近9個月,依據戰場轉換及雙方作戰態勢變化,大致分為三階段。第一階段
第一階段,從1894年7月25日到9月17日。戰爭分陸戰與海戰雙向進行,陸戰主要是在朝鮮半島上的平壤之戰,海戰主要是黃海海戰。黃海海戰是雙方海軍主力在黃海北部海域進行的戰役規模的海戰。亦稱甲午海戰、大東溝海戰。此役北洋海軍失利,自此退入威海衛,又執行李鴻章避戰保船的命令,使黃海制海權落入日本聯合艦隊之手,對甲午戰爭的後期戰局具有決定性影響。陸面戰鬥在三個戰場同時展開:大同江南岸戰場、玄武門外戰場、城西南戰場。當時駐守平壤的清軍九千五百餘人,日軍也有一萬六千多人,雙方戰力相差甚遠。日軍第九混成旅團首先向大同江南岸清軍發起進攻,太原鎮總兵馬玉崑奮勇抗擊,日軍無功而返。
同時農曆八月十八日(陽曆9月17日)海軍聯合艦隊進入黃海鴨綠江出海口西「大東溝」合擊北洋水師艦隊,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的大規模現代鋼鐵軍艦海戰。售出軍艦給清日雙方的英國及當時各軍事大國極為關注此場海戰。
海戰在 中午時分開始,雙方皆在11時15分和11時30分發現敵方。由於清艦是從朝鮮運兵回來,加上未裝舷側速射炮側面火力貧弱而定遠級的主炮都排在前方所以艦 隊以一字形排開,日艦則是尋戰而來,由坪井航三率第一游擊隊的吉野等四艘快速巡洋艦為前鋒,伊東祐亨帶領的本隊慢速六艦在後成一字陣。12時清軍下令變 陣,排成尖峰形。13時開始炮擊:時間不久,艦隊中央成凹陷形。面對清軍鐵甲艦攻勢,日艦被迫後退。
此時日艦包抄清軍右側,由於日艦較快加上清軍指揮不當,右側艦隊被殲滅;丁汝昌之座艦也被炮擊,炮震力導致正在持雙筒望遠鏡觀看海面戰局的丁汝昌從二樓高炸飛摔落甲板,左手臂骨摔斷重傷(戰後左手臂打石膏直到次年2月右手拔槍自裁)。
定遠號艦長接手指揮,下令全部艦隻集中重炮攻擊日本旗艦松島號,14時松島號即中彈甚至是艦長室中彈,但因為炮彈火藥不足沒有爆炸(艦隊司令伊東祐亨回憶)沒有沉沒,日艦後退,伊東中將司令且即更換座艦(當松島號由友艦拉回日本時,全艦千瘡百孔卻未沉沒,日軍頻呼:「不可思議!」)。
戰鬥中致遠艦衝出隊列試圖撞擊日艦浪速號,卻傷勢過重而沉沒,管帶鄧世昌落水後拒絕救援,以身殉國(致遠252人中245陣亡)。16時清軍左側艦艇中彈,背靠荒島一邊滅火一邊攻擊日艦。滅火成功,日艦在沒有優勢下撤退。另一方面日艦所有火炮皆無法擊穿定遠號等清軍鐵甲艦,清左側艦隊回救運送重炮彈予兩艦,因此反而日艦多被重炮所傷。
伊東祐亨認為暫時無法擊沉定、鎮兩艦,下令撤退。裴利曼特說:「日軍不能全掃乎華軍者,則以有巍巍鐵甲艦兩大艘也。」[6]靖遠升旗召集各艦追擊,17時30分日艦遠去,清軍下令停止追擊;日方的說法是清軍遁去,伊東的旗艦松島號由於損壞嚴重,升起不再履行旗艦職務的旗號,日艦紛紛回護松島,反失去全殲北洋水師的機會。
此大東溝海戰清軍傷亡600餘人,經遠管帶林永昇戰死,經遠沉沒,致遠管帶、鄧世昌與艦同沉殉國;日軍傷亡亦達300餘人,濟遠和廣甲逃離戰場,濟遠管帶方伯謙因此被處決,雖是罪有應得,但廣甲艦長吳敬榮由於隸屬廣東水師,僅以革職論處。
激戰5小時後,北洋艦隊損失巡洋艦5艘,包括經遠、致遠、超勇、揚威和廣甲,受傷4艘,但成功完成護航運載清劉銘傳淮軍12營陸軍登陸鴨綠江岸。日艦僅傷5艘,先行撤離戰場。戰後北洋艦隊未敢主動出擊,日本聯合艦隊達到了控制黃海制海權的目的。
9月15日,日軍分三路總攻平壤,戰鬥至為激烈,高州鎮總兵左寶貴中炮陣亡,隨後玄武門失守,葉志超下令撤退,六日內狂洩五百餘里,透露清陸軍內部湘軍、淮軍嚴重對立;26日清軍直抵鴨綠江以北的中國境內。朝鮮全境為日本所控。9月23日李上折要求提取從1888年起打著海軍名義籌備,實際一直被中央扣在手裡生息以建頤和園的260萬兩銀,獲得150萬兩緊急軍費。[7]
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從1894年9月17日到11月22日。戰場位於遼東半島,以陸戰為主。9月25日,日軍在鴨綠江上搭浮橋搶渡成功,向虎山清軍陣地發起進攻。清軍守將馬金敘、聶士成被迫撤出陣地。日軍攻陷虎山。其他清軍各部不戰而逃,山縣有朋即將第一軍司令部移於虎山。26日,日軍佔領了九連城和安東縣(今丹東),同日日軍在庄河花園口登陸,10月9日,攻佔金州,10日陷大連灣,至此清軍在鴨綠江防線全線崩潰。25日旅順陷落。日軍執行旅順大屠殺。對城內進行4天3夜的搶劫、屠殺和強姦,大批平民死亡。李鴻章曾經提出「若水師至力不能支時,不如出海拚戰,即戰不勝,或能留鐵艦等退往煙台。」但是受到丁汝昌的堅決反對從而使得北洋水師繼續困守在港內。[8]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從1894年11月22日到1895年4月17日,有威海衛之戰和遼東之戰。12月24日,鎮遠退入威海衛時觸礁,經搶修才不至下沉,但已不可再出深海作戰,管帶林泰曾引咎自盡。1895年1月20日,日本第二軍共兩萬五千人,在日艦掩護下開始在榮成龍須島登陸。30日,日軍集中兵力進攻威海衛南岸炮台。營官周家恩陣亡,炮台被日軍攻佔。2月3日日軍攻陷威海衛城,劉公島成為孤島,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曾致書丁汝昌勸降。10日,定遠號彈藥告罄,劉步蟾下令將艦炸沉,隨後劉步蟾生吞鴉片自殺。11日,丁汝昌自殺。17日,日軍在劉公島登陸,在英國籍海軍軍事顧問建議下,由最年輕管帶、日後民國第一任海軍總長薩鎮冰向伊東中將獻降,濟遠,廣丙,鎮中等10艦為日軍所俘。北洋艦隊全軍覆沒。隨後薩鎮冰駕駛康濟艦並載著丁汝昌等六人靈柩離開劉公島。北線日軍在海軍配合下,一路攻陷鳳凰、海城、營口、田莊臺,提督宋慶揚言再戰不降,被制止。清廷求和心切,派李鴻章為全權大臣,赴日議和。簽署馬關條約
1895年4月17日,清朝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甲午戰爭結束。後續事件
甲午戰爭後期,身處海外的孫中山開始革命嘗試。1895年2月抵達香港後,孫中山開始在日本商人梅屋庄吉幫助下,與日本駐香港領事館領事中川恆次郎聯絡,請求武器及資金援助,並與同儕策劃在廣州起義。結果及影響
清朝戰敗,只得向日本求和,簽下《馬關條約》。1895年間,清廷派李鴻章前往日本簽約。條約指明,清方須承認朝鮮為獨立國,撤出朝鮮半島。割讓台灣、澎湖及其附屬島嶼予日本。條約又要求清方向日本開放多個中國內陸的港口城市,包括沙市、重慶、蘇州、杭州。要求向日本賠款,日本便獲得2.3億兩白銀的戰爭賠款(其中三千萬兩為清朝換回遼東半島的費用)。還規定日本輪船可沿內河駛入上述個通商口。日本貨物在中國內地必須免去內地稅。這使日本經濟迅速發展,改變了東亞地區由英國和俄國對立和爭霸的原有格局,導致1902年的英日聯盟及1904年的日俄戰爭。甲午戰爭後所簽訂的《馬關條約》是自第一次鴉片戰爭後簽訂的《南京條約》來對中國危害最大的不平等條約。條約簽訂後,台灣和澎湖淪為日本殖民地,巨額賠款亦加重中國人民負擔及增強日本帝國主義侵略力量。允許在華設廠、增闢通商口岸便於資本主義國家資本輸出。甲午戰爭及《馬關條約》大大加深了中國社會的半殖民地化。
清軍在甲午戰爭中的失敗(北洋水師的覆滅)標誌著大清帝國的國際地位一落千丈,再次成為列強鯨吞蠶食的對象。清朝國內的改革派對自身弱點有了更深認識,促使後來政治制度的改革,即1898年的戊戌變法。
分析
豐島海戰和黃海海戰兩次遭遇日本聯合艦隊,北洋艦隊被擊沉多艘大型艦艇,但未能擊沉一艘日艦,福龍號僅有的一次魚雷攻擊也未收戰果。據傳是丁汝昌 「只識弓馬」,一干管帶也全用錯了炮彈,不用海戰時的開花爆破彈,用了穿甲彈甚至訓練彈。豐島海戰中,日本吉野號被一枚濟遠艦150毫米口徑火炮擊中右 舷,擊毀舢板數隻,穿透鋼甲,擊壞發電機,墜入機艙的防護鋼板上,然後又轉入機艙里。可是由於彈頭裡面未裝炸藥,所以擊中而不爆炸,使吉野僥倖免於報廢。 黃海海戰中,北洋海軍發射的炮彈有的彈藥中「實有泥沙」,有的引信中「僅實煤灰,故彈中敵船而不能裂」。當時在鎮遠艦上協助作戰的美國人馬吉芬 (Philo Norton McGiffin,1860-1897,美國安納波利斯海軍學院畢業)認為,「吉野」號能逃脫,是因為所中炮彈只是固體彈頭的穿甲彈。[9]據統計,在定遠和鎮遠發射的197枚12英寸(305毫米)口徑炮彈中,半數是固體彈頭的穿甲彈,而不是爆破彈頭的開花彈。[10]在直隸候補道徐建寅的 《上督辦軍務處查驗北洋海軍稟》之後附有《北洋海軍各員優劣單》、《北洋海軍各船大炮及存船各種彈子數目清折》、《北洋海軍存庫備用各種大炮彈子數目清 折》中統計,參加過黃海大戰的定遠、鎮遠、靖遠、來遠、濟遠、廣丙7艦的存艦存庫炮彈,僅開花爆破彈一項即達3431枚。其中,供305毫米口徑炮使用的 炮彈有403枚,210毫米口徑炮彈952枚,150毫米口徑炮彈1237枚,120毫米口徑炮彈362枚,6英寸口徑炮彈477枚。黃海海戰後,又撥給 北洋海軍360枚開花彈,其中305毫米口徑炮彈160枚,210、150毫米口徑炮彈各100枚。在3431枚開花彈中,有3071枚早在黃海海戰前就 已撥給北洋海軍。蘇小東《甲午年徐建寅奉旨查驗北洋海軍考察》猜測:「至於這批開花彈為什麼沒有用於黃海海戰,惟一的解釋就是它們當時根本不在艦上,而是 一直被存放在旅順、威海基地的彈藥庫里。由此可見,造成北洋海軍在黃海海戰中彈藥不足的責任不在機器局,也不在軍械局,而在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身上。」在 中日雙方開戰後,丁汝昌執行李鴻章「保船制敵」的方針,消極避戰,「仍心存僥倖,出海護航時竟然連彈藥都沒有帶足,致使北洋海軍在彈藥不足的情況下與日本 艦隊進行了一場長達5個小時的海上會戰,結果極大地影響了戰鬥力的發揮,也加重了損失的程度」。北洋水師與聯合艦隊進攻火力對比如下,北洋水師艦速略遜一籌,但噸位、火力、裝甲、重炮均佔優勢,如果炮彈配備到位必然可重創日艦。海戰結束後,定 遠號、鎮遠號的護甲無一處被擊穿。就平均船速而言,北洋水師較慢,為15.5節,聯合艦隊的本隊15.6節也不快,但包括吉野號在內的第一游擊編隊為 19.4節,大大高於北洋水師。戚本章認為遠東英艦隊司令裴利特曼說的「是役也,無論員兵素質、艦速或火炮射速、新式艦,實以日本艦隊為優」是正確的。[11]
軍艦(炮艦)總數 | 30厘米重炮 | 20-30厘米大炮 | 15-20厘米輕炮 | 15厘米速射炮 | 艦艇排水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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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艦隊 | 12 | 8 | 16 | 149 | 0 | 3.5萬噸 |
日本聯合艦隊 | 10 | 3 | 8 | 160 | 97 | 4.1萬噸 |
對於彈藥供應的問題李鴻章要負一定責任。擔任天津軍械局總辦、負責軍需供應的張士珩是李鴻章的外甥,供給海軍的彈藥不合格。梁啟超評論說:「槍或苦窳,彈或贗物,槍不對彈,藥不隨械,謂從前管軍械之人廉明,誰能信之?」
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清軍對日軍情報全無。日艦隊全體出擊也不知道,以致準備不足。日軍雖未能一戰全殲清軍,然黃海之制海權已得,大東溝海戰日軍勝利為不爭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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