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

柳永           

柳永(約984年—約1053年),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福建崇安人,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柳永出身官宦世家,少時學習詩詞,有功名用世之志。咸平五年(1002年),柳永離開家鄉,流寓杭州、蘇州,沉醉於聽歌買笑的浪漫生活之中。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柳永進京參加科舉,屢試不中,遂一心填詞。景祐元年(1034年),柳永暮年及第,歷任睦州團練推官、餘杭縣令、曉峰鹽鹼、泗州判官等職,以屯田員外郎致仕,故世稱柳屯田。柳永是第一位對宋詞進行全面革新的詞人, 也是兩宋詞壇上創用詞調最多的詞人。柳永大力創作慢詞,將敷陳其事的賦法移植於詞,同時充分運用俚詞俗語,以適俗的意象、淋漓盡致的鋪敘、平淡無華的白描等獨特的藝術個性,對宋詞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編輯摘要
中文名:柳永英文名:always
別名:柳三變,柳景莊,柳七籍貫:中國福建
出生地:京東西路濟州任城縣性別:
民族:always國籍:中國
出生年月:公元987年去世年月:1053年
職業:詞人代表作品:《雨霖鈴》;《蝶戀花》 ;《八聲甘州》 ;《望海潮》
主要成就:北宋著名詞人祖籍:河東(今屬山西

柳永- 人物生平

柳永柳永圖冊
柳永其生卒年未見史籍明載,據今人唐圭璋《柳永事蹟新證》,約生於宋太宗雍熙四年(987),卒於宋仁宗皇祐五年(1053)。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北宋詞人,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鈴》《八聲甘州》。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早年常出入於歌樓舞館,應科舉屢試不中,直至仁宗景祐元年(1034)才中進士。柳永通曉音律,多為教坊樂工、歌妓填寫歌詞,其詞在當時流傳甚廣。
人物籍貫
祖籍河東(今屬山西),後移居崇安(今屬福建)。現今武夷山市上梅鄉白水村人。
柳永故里
柳永於雍熙四年(987)生於京東西路濟州任城縣,淳化元年(990)至淳化三年(992),柳永父柳宜通判全州,按照宋代官制,不許攜帶家眷前往。柳宜無奈將妻子與兒子柳永帶回福建崇安老家,請其繼母也就是柳永的繼祖母虞氏代養,直到至道元年(995)才又回到汴京。所以四至九歲時的柳永是在故里崇安度過其童年時代的,此後柳永終身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崇安。《建寧府志》中錄的那首寫在崇安中峰寺的《中峰寺》詩,就出於童年柳永之手,也可稱之為神童了。
柳永系崇安五夫里(今福建南平武夷山市上梅鄉茶景村)人,那裡興植荷花,他家前是一片偌大的白蕖之象,鐘靈毓秀之山水,養育汲乃更塑造了柳永灑脫飄溢的人生情懷和浮世苦短,何來雲歸的經世之觀,故柳永一出家門,便沒再回來,那個美麗的家鄉,那蕖白荷只能留在他心於四方的純粹思念中。
仕途坎坷
柳永由於仕途坎坷、生活潦倒,由追求功名轉而厭倦官場,沉溺於旖旎繁華的都市生活,在“倚紅偎翠”、“淺斟低唱”中尋找寄託。作為北宋第一個專心作詞的詞人,柳永是北宋一大詞家,在詞史上有重要地位。他擴大了詞境,佳作極多,不僅開拓了詞的題材內容,而且寫作了大量的慢詞,發展了鋪敘手法,促進了詞的通俗化、口語化,在詞史上產生了較大的影響。他是景祐進士,官屯田員外郎。為人放蕩不羈,終身潦倒。死時靠歌妓捐錢安葬。其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和歌妓生活,尤長於抒寫羈旅行役之情。
許多篇章用淒切的曲調唱出了盛世中部分落魄文人的痛苦,真實感人。他是北宋前期最有成就的詞家,著有《樂章集》。柳永的父親(柳宜)、叔叔(柳宣)、哥哥(三接、三復)、兒子(柳涚)、侄子(劉淇)都是進士。柳永本人卻仕途坎坷,景祐元年(1034年),才賜進士出身,是時已是年近半百。詞作極佳,流傳甚廣。其作品僅《樂章集》一卷流傳至今。描寫羈旅窮愁的,如《雨霖鈴》、《八聲甘州》,以嚴肅的態度,唱出不忍的離別,難收的歸思,極富感染力。
功名
表面上看,柳永對功名利祿不無鄙視,很有點叛逆精神。其實這只是失望之後的牢騷話,骨子裡還是忘不了功名,他在《如魚水》中一方面說“浮名利,擬拚休。是非莫掛心頭。”另一方面卻又自我安慰說“富貴豈由人,時會高志須酬”。因此,他在科場初次失利後不久,就重整旗鼓,再戰科場。
柳永柳永圖冊
仁宗初年的再試,考試成績本已過關,但由於《鶴沖天》詞傳到禁中,上達宸聽。等到臨軒放榜時,仁宗以《鶴沖天》詞為口實,說柳永政治上不合格,就把他給黜落了,並批示:“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六)。再度的失敗,柳永真的有些憤怒了,他乾脆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無所顧忌地縱遊妓館酒樓之間,致力於民間新聲和詞的藝術創作。官場上的不幸,反倒成全了才子詞人柳永,使他的藝術天賦在詞的創作領域得到充分的發揮。當時教坊樂工和歌姬每得新腔新調,都請求柳永為之填詞,然後才能傳世,得到聽眾的認同。柳永創作的新聲曲子詞,有很多是跟教坊樂工、歌妓合作的結果。柳永為教坊樂工和歌妓填詞,供她們在酒肆歌樓裡演唱,常常會得到她們的經濟資助,柳永也因此可以流連於坊曲,不至於有太多的衣食之虞。南宋羅燁《醉翁談錄》丙集卷二就說“耆卿居京華,暇日遍遊妓館。所至,妓者多以金物資給之。”柳永憑藉通俗文藝的創作而獲得一定的經濟收入,表明宋代文學的商品化開始萌芽,為後來“職業”地從事通俗文藝創作的書會才人開了先河。
然而在他的這段人生中,他並沒有真正放下心中的功名之欲。他還是想要功名的,他還是希望走上一條通達於仕途的道路。於是他或是去漫遊,或是輾轉於改官的途中。漫長的道路,漫長的希望與寂寞中,柳永寫下了大量的羈旅行役之詞。這類作品向來是受歷代學者稱讚的。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六載:晁無咎雲:“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聲甘州》雲:'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此真唐人語,不減唐人高處矣。” 《八聲甘州》就是一首羈旅行役之詞。清人陳廷焯《詞壇叢話》也曾說:“秦寫山川之景,柳寫羈旅之情,俱臻絕頂,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柳永的羈旅行詞約為60首,佔全詞的近四分之一。羈旅題材常用於表現文士追求功名不果後的心情與思緒,因而柳永的羈旅行役詞也透著濃厚的文人氣質,這種氣質多表現為或用羈旅詞書法懷古之志,如《雙聲子》(晚天蕭索),或用羈旅詞表現追求功名的封建士大夫的失誌之悲和飄零的孤獨,如《歸朝歡》(別岸扁舟)和《輪台子》(一枕青宵) 。然細細品讀柳永的羈旅詞,卻會發現這類詞中仍有相當一部分夾著世俗的尾巴,即一方面高唱文人格調,一方面剪不斷與歌妓的相思和纏綿的回憶。試看《雪梅香》一詞:“景蕭索,危樓獨立面晴空。動悲秋情緒,當時宋玉應同。漁市孤煙裊寒碧,水村殘葉舞愁紅。楚天闊,浪浸斜陽,千里溶溶。 臨風,想佳麗,別後愁顏,鎮斂眉峰。可惜當年,頓乖雨跡雲踪。雅態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無憀恨,相思意,盡分付徵鴻。”詞一開篇就寫蕭瑟的秋景引發了自己的悲秋情緒,而這種情緒,和當時的宋玉應是相同的。以開創悲秋情結的鼻祖宋玉來寫這種悲,更體現出滿腔才華的人走向衰老時對年華已逝無可挽回而自己的志願還沒有完成時的那種悲涼和悲痛。柳永科舉屢次失敗,到頭來雖做得一個小官,並沒有開拓出能夠實現自己夢想的舞台,加上改官曲折,升遷無望,柳永內心充滿了對人生和生命的感嘆。“危樓”、“孤煙”、“殘葉”、“楚天”和“斜陽”等景物更深刻展現出當時景色的蕭索。而這景色卻是和作者內心的感情相吻合的。
正如葉嘉瑩女士在《唐宋詞十七講》中所說,柳永的這類詞成功的將詞境“從春女善懷過渡到秋士易感”,真正寫出了一個讀書人的悲哀。詞的下片即轉向了思念。“臨風想佳麗,別後愁顏,鎮斂眉峰。”柳永在風中思念著他愛的人,同時也想像著對方對自己的思念,她應是愁容滿面,眉頭深鎖。這樣的思念寫得很真切和誠摯。然而下句立刻就轉到了“雨跡雲踪”,自宋玉《高唐賦》開創了以“雲雨”這個意象隱喻男女的歡愛之後,“雲雨”一詞也就成了男女之歡的代名詞。此處“雲雨”即是此意。柳永一思念佳人,就想起當年歡愛的場景,這幾乎成了柳永詞中的一個通病。
另一些羈旅詞中,柳永雖未提及雲雨,卻提起了同樣讓文人雅士不恥的秦樓楚館等煙花之地,提起了貌美如花的歌妓。究其原因,主要是在京師的時候,柳永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和歌妓一起度過的,並且那些歌妓給了他無數歡快的,讓他感到自我價值得以實現的美麗回憶。日後懷想起的事和人總是生命裡讓自己難忘的,給自己安慰的,在落魄時給自己救助的。柳永也如此,在征途中,他唯一能憶起的,便是那些在他不如意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煙花女子。一個作家的經歷決定了他創作的格調,正是當時的社會條件給了柳永那樣坎坷經歷,讓他不得不以煙花場所為港灣,因此我們便不能苛求柳永寫出如“大江東去”那樣具有雄心抱負的句子。他能想起和描繪的,只能是年少時嫣紅的記憶和記憶中的人,如《鵲橋仙》(屆征途)。
柳永柳永
出身儒宦家庭,卻擁有著一身與之不兼容的浪漫氣息和音樂才華的柳永,一生就在這二者之間奔波忙碌。他迷戀情場,卻又念念不忘仕途。一部《樂章集》就是他周旋於二者間的不懈追求、失誌之悲與兒女柔情的結合。他想做一個文人雅士,卻永遠擺脫不掉對俗世生活和情愛的眷戀和依賴;而醉裡眠花柳的時候,他卻又在時時掛念自己的功名。柳永是矛盾的,他的矛盾既源於他本人,又源於他所生活的社會。他是人生、仕途的失意者、落魄者,他無暇去關注人的永恆普遍的生命憂患,而是側重於對自我命運、生存苦悶的深思、體驗和對真正愛情的嚮往與追求,執著於對功名利祿、官能享受的渴望與追求,抒發自己懷才不遇,命運艱舛的痛苦。因此他只能做著拖著一條世俗尾巴的自封的“白衣卿相”。
柳永不僅從音樂體制上改變和發展了詞的聲腔體式,而且從創作方向上改變了詞的審美內涵和審美趣味,即變“雅”為“俗”,著意運用通俗化的語言表現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調。
柳永擴大了詞境,佳作極多,許多篇章用淒切的曲調唱出了盛世中部分落魄文人的痛苦,真實感人。他還描繪了都市的繁華景象及四時景物風光,另有遊仙、詠史、詠物等題材。柳永發展了詞體,留存二百多首詞,所用詞調竟有一百五十個之多,並大部分為前所未見的、以舊腔改造或自製的新調,又十之七八為長調慢詞,對詞的解放與進步作出了巨大貢獻。柳永還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他的詞講究章法結構,詞風真率明朗,語言自然流暢,有鮮明的個性特色。他上承敦煌曲,用民間口語寫作大量“俚詞”,下開金元曲。柳詞又多用新腔、美腔,旖旎近情,富於音樂美。他的詞不僅在當時流播極廣,對後世影響也十分深巨。

柳永- 人物評價

黃裳:予觀柳氏文章,喜其能道嘉佑中太平氣象,如觀杜甫詩,典雅文華,無所不有。是時予方為兒,猶想見其俗,歡聲和氣,洋溢道路之間,動植咸若。令人歌柳詞,聞其聲,聽其詞,如丁斯時,使人慨然有感。嗚呼,太平氣象,柳能一寫於樂章,所謂詞人盛事之黼藻,其可廢耶?
張端義:①自宣政間,周美成、柳耆卿輩出,自製樂章。②項平齋所訓“學詩當學杜詩,學詞當學柳詞”,扣其所云,杜詩柳詞,皆無表德,只是實說。
晁無咎: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聲甘州》雲:“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此真唐人語,不減唐人高處矣。
蘇軾:人皆言柳耆卿俗,然如“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唐人高處,不過如此。
胡寅:詞曲者,古樂府之末造也……柳奢卿後出,掩眾製而盡其妙,好之者以為不可複加。
陳振孫:其(柳永)詞格固不高,而音律諧婉,語意妥貼,承平氣象,形容曲盡。
葉夢得:柳永為舉子時,多遊狹邪,善為歌辭。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必求永為辭,始行於世,於是聲傳一時。餘仕丹徒,嘗見一西夏歸朝官雲:“凡有井水處,即能歌柳詞”。
陳師道:(柳永詞)骫骳從俗,天下詠之。
),
王灼:(柳永詞)淺近卑俗,自成一體,不知書者尤好之。
俞文豹:東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問:“我詞何如柳七?”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蘇軾)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
嚴有翼:(柳永詞)所以傳名者,直以言多近俗,俗子易悅故也。
李清照:①有柳屯田永者,變舊聲作新聲,出《樂章集》,大得聲稱於世。
②露花倒影柳三變,桂子飄香張久成。
周濟:清真詞多從耆卿奪胎,思力沉摯處,往往出藍。然耆卿秀淡幽艷,是不可及。
陳廷焯:秦寫山川之景,柳寫羈旅之情,俱臻絕頂,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
宋翔鳳:耆卿失意無聊,流連坊曲,遂盡收俚俗語編入詞中,以便伎人傳唱。
鄭文焯:(柳永詞)高渾處不減清真,長調尤能以沉雄之魄,清勁之氣,寫奇麗之情,做揮綽之聲。
劉永濟:其通俗之作,本代歌妓抒情,自必為此輩所喜聞樂道者,故其所作,傳布極為廣泛。
夏敬觀:耆卿多平鋪直敘,清真特變其法,回環往復,一唱三歎,故慢詞始盛於耆卿,大成於清真。
吳熊和:在北宋重聲樂的時代氣氛中,光靠歌詞是難以傳之遐邇、雅俗共賞的。(柳永詞)是得力於新聲,即大量新興曲調的。

柳永- 主要作品

柳永是北宋前期最有成就的詞家,存世詞作有《樂章集》;柳永亦善詩文,多佚。
體裁代表作
詩歌《 煮海歌》《 題中峰寺》《 贈內臣孫可久》
《雨霖鈴·寒蟬淒切》《 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 少年遊·長安古道馬遲遲》《 望海潮·東南形勝》
《 甘草子·秋暮》《 定風波·自春來》《 鶴沖天·​​黃金榜上》《 戚氏·晚秋天》《 玉蝴蝶·望處雨收雲斷》
《 黃鶯兒·園林晴晝春誰主》《 雪梅香·景蕭索》《 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定風波·佇立長堤》
《 鷓鴣天·吹破殘煙入夜風》《 引駕行·紅塵紫陌》《 玉女搖仙佩·佳人》《彩雲歸·蘅皋向晚艤輕航》
《古傾杯·凍水消痕》《鳳棲梧·蜀錦地衣絲步障》《憶帝京·薄衾小枕天氣》《女冠子·斷雲殘雨》
《蓮令採·月華收》《二郎神·炎光謝》《鶴沖天·閒窗漏永》
(柳永作品參考資料:《樂章集校注》

柳永- 軼事典故

少年柳永混跡於菸花巷陌中。51歲時,柳永終於及第,去過福建,留有《煮海歌》,對當時煮鹽為生的民眾給予了深切的同情。短短兩年仕途,他的名姓就載入了《海內名宦錄》中,足可見其在經綸事物上的天賦。可惜由於性格原因,他屢遭排貶,因此進入四處漂泊的“浮生”,養成了一種對蕭索景物,秋傷風景的偏好。柳永常以宋玉自比,對此,不予置評。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一貧如洗,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癡情,湊錢替其安葬。出殯時,東京滿城名妓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謝玉英為他披麻戴重孝,兩月後因痛思柳永而去世。死後亦無親族祭奠,每年清明節,歌妓都相約赴其墳地祭掃,並相沿成習,稱之“吊柳七”或“吊柳會”,亦稱為“群妓合金葬柳七”。
柳家世代做官。柳永少年時在家鄉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官至公卿。學成之後,他就到汴京應試,準備大展宏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不料,一到光怪陸離的京城,骨子裡浪漫風流的年輕才子柳永,就被青樓歌館裡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拋在了腦後,一天到晚在風月場裡瀟灑,與青樓歌妓打得火熱,而且還把他的風流生活寫進詞裡:“近日來,陡把狂心牽繫。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知幾度、密約秦樓盡醉。仍攜手,眷戀香衾繡被。”(《長壽樂》)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只是他“自負風流才調”,自信“藝足才高” ,“多才多藝善詞賦”(《擊梧桐》),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經向可以的心上人誇口說,即使是皇帝臨軒親試,也“定然魁甲登高第”(《長壽樂》)。不料事與願違,放榜時名落孫山。他沮喪憤激之餘,寫下了傳誦一時的名作《鶴沖天》(黃金榜上),宣稱“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你皇帝老兒不讓我進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在詞壇上叱吒風雲,難道不是一樣的輝煌?正是“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奉旨填詞柳三變
柳永中了科舉,不曾想到他作的《鶴沖天》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這一句惹了皇帝,丟了官職。眾所周知,進士是要皇帝御筆批准的,然而這詞一日傳到了宋仁宗耳朵裡,宋仁宗很生氣,便把柳永的名字從中榜名單中抹去,笑罵:“此人好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詞去。”落榜後,柳永自稱:“奉旨填詞。”奉旨填詞,何等瀟灑!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據說完顏亮讀罷柳永的《望海潮》一詞,稱讚杭州之美:“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立馬吳山之志”,隔年以六十萬大軍南下攻宋。(羅大經《鶴林玉露》卷一)
但這只是小說家言,未免強差人意。實則是為南宋朝廷的偏安一隅以及光復中原無望尋找藉口。
凡有井水處,既能歌柳詞
宋葉夢得《避暑錄話》記載:“柳永為舉子時,多遊狹邪,善為歌辭。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必求永為辭,始行於世,於是聲傳一時。餘仕丹徒,嘗見一西夏歸朝官雲:'凡有井水處,即能歌柳詞。'” 並且柳詞可分俚、雅兩派。
感情之事
北宋仁宗時,有位名妓謝玉英,色佳才秀,最愛唱柳永的詞。柳永才高氣傲,惱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舉而只得個馀杭縣宰。途經江州,照例流浪妓家,結識謝玉英,見其書房有一冊“柳七新詞”,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與她一讀而知心,才情相配。臨別時,柳永寫新詞表示永不變心,謝玉英則發誓從此閉門謝客以待柳郎。
柳永在餘杭任上三年,又結識了許多江浙名妓,但未忘謝玉英。任滿回京,到江州與她相會。不想玉英又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柳永十分惆悵,在花牆上賦詞一首,述三年前恩愛光景,又表今日失約之不快。最後道:“見說蘭台宋玉,多才多藝善賦,試問朝朝暮暮,行云何處去?”
謝玉英回來見到柳永詞,嘆他果然是多情才子,自愧未守前盟,就賣掉家私趕往東京尋柳永。幾經周折,謝玉英在東京名妓陳師師家找到了柳永。久別重逢,種種情懷難以訴說,兩人再修前好。謝玉英就在陳師師東院住下,與柳永如夫妻一般生活。
後來柳永出言不遜,得罪朝官,仁宗罷了他屯田員外郎,聖​​諭道:“任作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從此,專出入名妓花樓,衣食都由名妓們供給,都求他賜一詞以抬高身價。他也樂得漫遊名妓之家以填詞為業,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
名字由來
紀念館紀念館圖冊
白衣卿相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北宋詞人,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鈴》。原名三變,字景莊。他出生於官宦世家,兄弟三人的名中都有“三”字。分別為三復、三接、三變。少年時,他與兩位兄長在武夷山鵝仔峰下讀書,由於他們均擅長詩文,所以當地人便稱他們為“柳氏三絕”。後因宋仁宗知道他的名字,不讓他中舉,故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
柳永《鶴沖天》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句,北宋仁宗曾批評他:“此人​​好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詞去。 ”,將名字抹去。於是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

柳永- 家族成員

祖父:柳崇,字子高,曾為沙縣縣丞,有威信,家訓甚嚴。
父親:柳宜,字無疑,曾仕南唐,為監察御史,入宋後任雷澤縣令,官至工部侍郎。
叔父:柳宣、柳宏等五人,也皆有科第功名。
長兄:柳三復,天禧二年王整榜進士。柳永兄弟三人均擅長詩文,號稱“柳氏三絕”。
仲兄:柳三接,與柳永同榜登第,官至都官員外郎。
兒子:柳涚,字溫之,慶曆六年賈黯榜進士,官至大理寺丞。
侄子:柳淇,熙寧八年曾作《宋故郎中柳公墓誌》。

柳永- 紀念場館

柳永紀念館位於武夷山風景名勝區武夷宮古街中段,一曲溪北岸,是一座三層樓閣式仿宋民間建築,佔地300米,坐南朝北,有展廳及辦公室、儲藏室、茶室等設施。風格樸實素雅,極富鄉土氣息。
柳永紀念館館名由原中顧委委員、中央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李銳題寫。大門前草坪矗立著柳永全身站立銅像,花崗岩四方基座高1.34米,基座正面鐫刻柳永簡介。

柳永- 相關信息

柳永後史
眾說紛紜
由於官方正史《宋史》中沒有柳永的傳記,當時文人學士的詩文集裡也沒有關於柳永的記載,所以連柳永的生卒年限都沒有定論。而現在所有關於他卒葬地的說法都來自宋人和清人的筆記,且是零星記載,傳聞各異,要下一個定論,就更難了。這也是詞人的悲哀!但換一種想法:這也是詞人的一種榮幸,讓更多地方的人記住他、關心他!幸與不幸竟在一念之間!
據明萬曆《鎮江府志》卷三六附記,直到王安禮知潤州時,才將柳永安葬在北固山下。但查了一下資料歷來文學史家均語焉不詳。宋代以後各家記載,也是眾說紛紜,各執一詞。歸納起來,其說有四:
一、卒葬湖北襄陽說
宋祝穆持此說,祝在《方輿勝覽》中記載:柳永卒於襄陽,死之日,家無餘財,群妓合資葬於南門外。每春日上塚,謂之“吊柳七”,也叫“上風流塚”。漸漸形成一種風俗,沒有入“吊柳會”、上“風流塚”者,甚至不敢到樂遊原上踏青。這種風俗一直持續到宋室南渡。後人有詩題柳永墓雲:樂遊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可笑紛紛縉紳輩,憐才不及眾紅裙。
二、葬湖北棗陽花山說
宋曾達臣(敏行)、元陳元靚持此說。曾在《獨醒雜誌》中記載:“耆卿墓在棗陽縣花山,每歲清明詞人集其下,為吊柳”。陳在《歲時廣記》中亦載:柳耆卿“掩骸僧舍,京西妓者鳩錢葬於縣花山,其後遇清明日,遊人多狎飲墳墓之側,謂之吊柳七”。《棗陽縣志》記載:“宋詞人柳耆卿(即柳永)墓在興隆鎮花山”。據說柳永晚年遊歷到棗陽,與教坊樂工和歌妓為伴,靠作曲填詞度日,後來死在棗陽興隆一帶,還是歌妓們湊錢將他安葬在興隆鎮西北3公里外的花山上。
三、葬北固山或銀山說
柳永柳永圖冊
宋葉夢得(少蘊)持此說。葉在《避暑錄話》中記載:柳永“終屯田員外郎,死旅,殯潤州僧寺,王和甫為守時,求其後不得,乃為出錢葬之。”王和甫究竟葬柳永於何處?
葉夢得未提及。據傳北固山下有已湮沒的柳永墓。但明代正德《丹徒縣志》有“屯田郎柳永墓在(丹徒)土山下”,萬曆《鎮江府志》不但有同樣記載,而且記載了在土山下發現的柳永墓誌銘殘碑的部分內容。元代鎮江籍學者俞希魯所撰《至順鎮江志》卷七說:“土山,在縣西江口,俗呼豎土山(唐劉禹錫詩:'土山京口峻')。舊與蒜山相屬,今改名銀山。”而北固山,東晉以來就很出名,人們並沒有稱它為“土山”的。可見,柳永墓所在的“土山”,就是“銀山”(現在鎮江五十三坡下仍有叫銀山門的地方),就是雲台山北面的那一部分,並不是北固山。清代鎮江籍詞人趙彥俞有一首憑弔柳永墓的《琵琶引》詞,上段開頭就說:“芳草西津,那堪問,故里清明時節。”中間又有“春去也,荒墳一掬”等語;下段更有“惟有土山深處,記王郎碑碣”(指柳永墓殘碑)等語。從中可以看出,柳永墓所在的“土山”,是緊靠“西津”(即西津渡)。這首詞,既是柳永墓“在土山下”的旁證,更是“土山”就是“銀山” 的明證。清代考據家葉名灃在《橋西雜誌》中也支持葬鎮江說。柳永的故鄉是福建崇安也支持葬鎮江說。柳永紀念館一塊與柳永銅像齊肩的長方形石頭,上面刻寫著:“柳永墓塚抔土還鄉記”幾個大字,下面還有幾行碑文寫著:“公元二〇〇四年九月,值武夷山柳永紀念館新館落成之際,柳永仙塚抔土自鎮江北固山分移至此。千載遊子今朝還鄉,一代詞宗魂歸故里”。
四、葬儀征說
王士禎在《分甘餘話》中卻提到了:“相傳柳耆卿卒於京口,王和甫葬之,今儀征西地名仙人掌有柳墓,則是葬於真州,非潤州也”。儀征古名真州,柳墓在儀征仙人掌。
王士禎在《真州絕句》中還又一次提到:“江鄉春事最堪憐,寒食清明欲禁煙。殘月曉風仙掌路,何人為吊柳屯田”。詩文相互印證,當不致有誤。但有一點存疑,儀征四郊無仙人掌這個地方,不知王士禎以柳墓在仙人掌何據?
明《隆慶儀真縣志·免談考》載:“柳耆卿墓在縣西七里近胥浦”。清《嘉慶揚州府志·塚墓》亦載:“屯田員外郎柳耆卿墓在儀征縣西七里近胥浦”。據此,柳永墓在儀征胥浦較為可信。
常見誤區
有個故事,說蘇東坡,他官翰林學士時,問自己的幕僚說:"我詞何如柳七?"?
對方答道:"柳郎中詞,只合十八七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綽鐵板,唱大江東去。" ?
這個故事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詳,也經常被人用來津津樂道,用以說明婉約派和豪放派的區別,但殊不知頗有可笑之處。
首先,這個評價實在過於絕對,“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綽鐵板,唱大江東去。”完全有一種東坡的詞就是豪放派,同理,“柳郎中詞,只合十八七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也說的好像柳永的詞全被貼上了婉約派的標籤。但須知,作為不僅僅是婉約派的一代宗師,更是整個宋詞史的第一個偉大革新家、開拓者,記得有人曾說他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實開宋人豪放一派,此言得之。更有《雙生子》下闋佐證:“想當年、空運籌決戰,圖王取霸無休。江山如畫,雲濤煙浪,翻輸范蠡扁舟。驗前經舊史,嗟漫載、當日風流。斜陽暮草茫茫,盡成萬古遺愁。”試問氣勢何如?
其次,反觀蘇軾,儘管他在豪放詞史上​​有崇高地位,但須知他的詞作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豪放詞,。他的那“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的蝶戀花也是至今最為人津津樂道和難以逾越的傳世名篇之一。
簡而言之,對任何詞人,都不能隨便貼上婉約派或豪放派的標籤,即使是柳永這種婉約派的旗幟級宗師也不例外。這樣絕對是附庸風雅的庸俗行為,就如同從來不聽貝多芬的音樂而別人提起貝多芬就妄論命運之說而大放厥詞一般,誠不為妥當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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